林悦与苏瑾携证据匆匆返京,秋风瑟瑟,吹得衣袂猎猎作响。
林悦伤口虽痛,却咬牙强撑,目光坚定如磐石:
“瑾郎,此去京城,路途迢迢,敌暗我明,仿若置身迷雾之中,须得步步谨慎,如履薄冰。
那贼子敢在荒郊野外设伏突袭,想必在这返京要道上早已编织密网,只待我们踏入。
且那背后主谋深藏不露,其布局之精巧,手段之阴狠,绝非等闲。
我们所获证据虽关键,但他们如此急切灭口,定是证据中暗藏玄机,或许有能直接指向幕后黑手的隐秘线索,我们尚不得而知。”
苏瑾面色凝重,勒紧缰绳,点头应道:
“悦儿所言极是。那神秘组织既与朝中大臣狼狈为奸,其势力定盘根错节,不可小觑。
他们妄图篡位谋反,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途中定会设下重重险阻,你我务必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切不可掉以轻心。
这阴谋环环相扣,犹如精密机关,我们每一步都可能触发致命陷阱,得好好思量应对之策。”
行至一片荒林,天色渐暗,余晖被茂密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那树林仿若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张着阴森大口。
林悦勒马停住,秀眉紧蹙,眸中满是警惕:“此处阴森,恐有埋伏,不宜久留。恰似那夜枭啼鸣之处,必有凶险潜藏。我观这树林布局,似有奇门遁甲之术的痕迹,若贸然进入,恐迷失其中,为敌所制。”
苏瑾环顾四周,只觉那树林中影影绰绰,似有无数双淬毒的眼睛在暗中窥视,如芒在背:
“然若不穿过此林,恐误行程。悦儿,你伤势未愈,我先行探路。你且在此等候,若有异动,速速离去,切勿恋战。我且去探寻是否有破解这迷障之法,或是找出敌人的埋伏规律。”
言罢,不待林悦阻拦,苏瑾已驱马向前,身影渐没入那片幽林。
苏瑾入林不久,便听一阵弓弦之声,仿若夜枭啼鸣,撕裂静谧。数支利箭如流星赶月般射来,苏瑾拔剑拨挡,剑与箭相击,火星四溅,恰似烟火绽放。
心中暗惊,返身喊道:“悦儿,有埋伏!”
林悦闻听,银牙一咬,不顾伤痛,纵马冲入林中。只见四周黑影闪动,黑衣人如鬼魅般纷纷现身,刀剑出鞘,寒光凛冽,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林悦挺剑冲入敌阵,剑风呼啸,恰似蛟龙出海,又似猛虎下山:“鼠辈,竟敢再来!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苏瑾随后杀到,二人背靠背,与黑衣人激战。苏瑾边战边思破敌之策,额头上汗珠滚滚而落,思绪飞转,忽对林悦道:
“悦儿,他们志在证据,你且突围,我来拖住他们。此乃权宜之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观这些黑衣人攻击虽猛,但似有指挥调度之人,若能找出此人,或可打乱他们阵脚。”
林悦急道:“瑾郎,不可,要走一起走!你我夫妻,生死与共,岂有独自逃生之理?同生共死,方不负你我之情。且我观他们身形步伐,似是按某种阵法而动,若强行突围,恐陷入更深困境。”
此时,黑衣人越聚越多,如潮水般将二人困于核心。林悦伤口撕裂,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却仍奋力杀敌,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恰似梨花带雨,又似瑞雪纷飞。
苏瑾见此,心生一计,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假证据,抛向远处,同时大喝:“证据在此,有本事来取!”黑衣人闻言,部分人转身去追,阵脚稍乱。
林悦趁机与苏瑾杀出一条血路,逃出荒林。
二人不敢停歇,继续赶路。苏瑾心中自责不已,满脸愧疚:“悦儿,是我连累你受伤,若不是我急于求成,也不会中此埋伏。我之过也,悔不当初。这一切皆因我对那阴谋的预估不足,才致使如此险境。”
林悦嗔怪道:“瑾郎,此时说这些作甚,你我同甘共苦,共赴难关。
这等阴谋诡计,岂是你我能轻易预料?莫要再自责,眼下当以返京为要。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如今我们当思索如何确保证据的安全,以及如何从已有的证据中挖掘出更多关键信息,以破此局。”
途中,他们投宿于一家客栈。苏瑾趁夜在房中仔细研读信件与账册,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那凝重的面容。
眉头紧皱,心中思索如何将此事上报朝廷,既能揭露阴谋,又能保护自身与家人。思绪仿若乱麻,千头万绪难解难分。
林悦在旁守护,看着苏瑾专注模样,心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