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长白山下。
宋玉芙站在父亲的墓前,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十年了,父亲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如昨。
"小姐。"张伯轻声走过来,"已经查清楚了。"
"都查到了?"
"是的。"张伯说,"陆文昂的遗物里,找到了一份完整的记录。当年害死老爷子的,确实是他们。"
宋玉芙点点头:"我就知道。"
转身看着远处的山峦:"父亲当年来东北,就是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狠毒。"张伯叹息,"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宋玉芙轻声说,"终于结束了。"
就在这时,德利銮骑马赶来:"宋小姐,好消息!"
"什么消息?"
"军阀的残余势力全部被剿灭了!"德利銮说,"他们藏在山里的金库也被找到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发现了一批重要文件。"德利銮说,"这些文件证实,他们这些年来一直在资助日本特务机关。"
宋玉芙若有所思:"难怪父亲当年会被他们暗害。原来是发现了这个秘密。"
正说着,李掌柜也来了:"小姐,上海来电。"
"若兰说什么?"
"夫人说,康济堂在东北的产业已经全部理顺了。"李掌柜说,"而且那些军阀的资产,已经被政府收归国有。"
宋玉芙点点头:"很好。这也是父亲希望看到的。"
看着远处皑皑的雪山,她突然说:"李叔,你还记得父亲生前最喜欢的那首诗吗?"
"记得。"李掌柜说,"是'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没错。"宋玉芙说,"父亲常说,做人要像山一样沉稳,像水一样清澈。现在"
"现在怎么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他的用意了。"宋玉芙说,"商场如战场,但我们不能失去本心。"
就在这时,张伯又带来了新消息:"小姐,程先生和夫人来电。"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张伯欲言又止。
"说什么?"
"说康济商行的总经理之位一直为您保留着。"张伯说,"但是他们尊重您的选择。"
宋玉芙笑了:"他们了解我。"
转向众人:"诸位,这些年来,多谢你们的陪伴。现在,我想告诉大家一个决定。"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从今天起,我要在这长白山下修建一座庄园。"宋玉芙说,"这里将是我今后的家。"
"小姐,您是说"
"是的。"宋玉芙说,"我要退出商界了。"
众人一片哗然。
"但是小姐"李掌柜着急地说,"康济堂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啊。"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退出。"宋玉芙说,"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找出害死父亲的凶手,为康济堂打开东北的市场。现在,是时候让年轻人来接班了。"
"可是"
"我已经决定了。"宋玉芙说,"这座庄园,就叫'星月山庄'。因为父亲生前最爱看山间的星月。"
德利銮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小姐。程先生还说,要为您在这里建一所学校。"
"学校?"
"是的。"德利銮说,"他说这里虽然偏远,但也应该有知识的光芒。而您"
"而我怎么了?"
"而您正是最适合的人选。"德利銮说,"您可以在这里教书育人,培养下一代。这也是为国家做贡献的方式。"
宋玉芙眼前一亮:"好主意。"
转向张伯:"劳烦您跑一趟上海,告诉若兰,就说我同意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有个条件。"宋玉芙说,"这所学校不能只收富人家的孩子,更要招收那些贫困的孩子。"
"小姐的心意,我这就去转达。"张伯欣慰地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一个年轻的军官骑马而来:"请问,这里是星月山庄吗?"
"还没建呢。"德利銮说,"你是"
"我是奉军统之命,来保护宋小姐的。"军官说,"我叫萧云飞。"
宋玉芙看着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