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期,声音已经变得低沉,还带着些磁性。
“诶!”前面那个同学一脸兴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同桌的肩,“我赢了!我就说他会说话的嘛!快把你的辣条给我!”
言忆愣了:这是什么操作?
然后她又小声开口:“可是你们拿观棋哥哥当赌注是不是有点过分?”
坐在宋观棋前面的男生伸手抓住宋观棋的手,上下甩了甩:“兄弟,对不住!我叫叶泽,我同桌叫刘浩,你也可以叫他耗子!”
“你这个小叶子!过分!”刘浩不甘示弱,“我是耗子,但是我能把你这片叶子踩在脚下!”
言忆感叹道:男生是不是跟谁都能很快称兄道弟啊。
然后转头问宋观棋:“观棋哥哥,你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宋观棋言简意赅:“复读,转学了。”
言忆坐回椅子上,身子靠在椅背上,继续开心地晃着腿:“那我家以前养的猫怎么样了?我来江明市那天都没看见我家的猫。”
宋观棋有一些抱歉地看着言忆,说出一句不怎么长的话:“发现时,它在你奶奶墓边,也去了。”
言忆叹了口气,腿不晃了,心里有一些难受:以前家里的这只猫很听话,也很粘人。
不过她很快就释怀了:“没事,我奶奶在路上可以有一个伴了。这样的话,我奶奶就不会孤单了。”
宋观棋抬起手又揉了揉言忆的头发,心里很心疼言忆:以前言忆在乡下的时候,明明是肉嘟嘟的;而现在过了七年之后,言忆没长高多少,而且还有一种病态的瘦。
宋观棋环视了一圈教室里的女生,看着都比言忆高,都比言忆健康,比言忆胖。
而且江明市那么热的天,只有言忆一个人穿着长袖。
宋观棋伸出手指,指了指言忆的袖子不说话。
言忆懂了宋观棋的意思,就笑眯眯地说:“我有点体寒,我怕冷,所以穿长袖。”
宋观棋看了一眼言忆额头上闪闪发光的汗珠,不由分说地抓住言忆的胳膊。
言忆这个小身板,不是又高又壮的宋观棋的对手,袖子就被他捋上去了,也就露出了大大小小的淤青。
“谁干的?”宋观棋的声音里明显有了怒气。
言忆连忙把袖子放下来,趁着没多少人注意到她这里,就低声说:“我不小心摔的。”
宋观棋狠狠砸了一下桌子,一字一顿,紧紧攥住拳头:“我问你,是谁干的?”
教室里所有人看向角落里,言忆连忙抓住宋观棋的手,要把人往教室外拖,可宋观棋不愿意走的话,没人能拉得动他。
言忆涨红了脸,回过头看着宋观棋,小声和宋观棋好声好气地商量:“观棋哥哥,我们去教室外面说好不好?”
宋观棋听言忆这么说了,就跟着言忆一起走出教室,完全没管身后孟江南那快要冒火的眼神。
孟江南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用眼神在宋观棋的身上戳出两个大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