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惨叫声就响彻天际:“轻点啊大小姐!别扯我耳朵!”
陈以安低声吼着:“你问校医说言忆会不会毁容,你让她怎么想?”
“那我这不是担心嘛,你松手啊!”孟江南的耳朵终于解脱了,揉着耳朵,“你那么暴力,我真为以后你对象感到心疼。”
陈以安气笑了:“你不用心疼他,你还是心疼心疼你自己吧!”
言忆的鼻血止住之后就回教室继续做作业了。
等到下课之后,坐在最后排的顾墨走回位置上,在书包里翻来翻去,然后怒吼:“谁拿了我的钱?给我站出来!”
见没人出声,目光放在了言忆的身上,他突然想到,言忆是有不上体育课的医院证明的。
就大步走到言忆的桌旁,用力在言忆桌上一拍,言忆和桌上的书都抖了一抖。
“你偷我钱了?交出来!”顾墨怒视着言忆。
“我没有!”言忆都要被吓傻了,她想到钟怀安平时也是那么凶地和自己说话,“我没拿你钱。”
顾墨指着言忆的鼻子:“谁不知道你很穷啊,就连吃饭都要靠宋观棋救济。”
自从和宋观棋中午一起吃饭之后,宋观棋总是会多打一份荤菜,就是为了分给自己一份,有时是红烧肉,有时是糖醋排骨。
宋观棋走了过来,把顾墨拉开,冷冷说道:“我乐意!”
顾墨笑了出来,朝着宋观棋伸出手:“那你替她把我的五十块钱还给我,我就回座位,怎么样?”
宋观棋每天也就十块钱的零花钱,哪里拿得出五十块钱。
孟江南从教室外的洗手池边洗完脸之后回到教室就听到顾墨说要让宋观棋还钱的声音,一手将顾墨拉开,从书包内侧摸出一张五十块钱递了过去:“我替她还你,可以从我的座位旁边离开了吗?”
顾墨接过钱,冷哼一声:“算你走运。”
孟江南坐回位置上,特别不要脸地凑到言忆旁边,问:“刚刚哥把钱递过去的姿势帅不帅?被迷倒了吗?”
言忆和身后坐着的陈以安、陆以安只觉得脑门上一排乌鸦飞过,脑门上一排黑线。
突然之间想感谢孟江南的心都没了。
但是刚刚孟江南替自己解了围,自己还是昧着良心说:“帅!不愧是我们孟哥!就是帅!”
陈以安叹了口气:“姐妹,你就是太善良了,换成我,我才不会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谎话。”
言忆拍了拍孟江南的肩:“等我有了钱之后就还给你。”
孟江南从书包里拿出下一节课要用的课本:“没事,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
言忆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多跳了一下。
流鼻血时趴在孟江南的背上,觉得很有安全感,就像是幼时幻想着趴在爸爸背上的感觉一样。
言忆没怎么把多跳了一下的心跳当回事,她完全不知道,这叫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