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赠一边翻书一边头也不抬地道:“那行,你说你今天晚上会背的,明天我就第一个抽查你。”
叶泽傻了,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刚才就不出声了:“啊?不是!老李,咱们不能这样啊!”
“不能哪样?”李赠翻到课文的那一页,“反正只要我开心就好了,我想先抽查谁就先抽查谁。”
李赠敲了敲讲台,开始讲解起课文中的单词和重点词组,把整篇课文翻译成中文给同学们之后,李赠看了一眼时间:“来,还有两分钟时间,我们把课文里的一些词组划下来,明天上课的时候默写。”
“救命啊!今天晚上不仅要背课文,还要背词组啊!这任务也太重了吧!”有同学抱怨着,“何为减负?越减越富啊!”
听完那位同学说的话,同学们都哄笑起来。
李赠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帮孩子都是活宝!
抬手再次敲了敲讲台:“快下课了,你们要是再浪费时间的话,我就占用你们的课间时间划词组了!”
教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安静,拿出笔准备好划词组。
李赠加快了语速,把词组给同学们划完。
话音刚落下,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李赠舒了口气:刚才他一口气报了那么多词组,差一点就一口气没上来,就要背过气去了。
“记住了,今天晚上的两个作业,一个就是把课文的前三段背出来,另一个就是把词组背熟,明天默写,没有书面作业。好了,下课休息吧。”李赠说完之后就拿着课本出去了。
“你还在生气吗?”孟江南伸手戳了戳言忆的胳膊,“别生气了,好不好?原谅我吧。”
言忆刚想让孟江南离她远一点,教室后门口传来了李赠的声音:“对了,我忘记了,孟江南和陈以安,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陈以安哭丧着脸:“陆陆,你祝我好运吧,希望我不要被老李骂得体无完肤。”
陆以安让出位置,拍了拍陈以安:“没事的,你放宽心,说不定没什么事情呢。”
“我们走吧。”陈以安见孟江南还想和言忆说话,又看了看言忆一脸抗拒的样子,就伸手把孟江南拉走了。
走出教室之后,陈以安在孟江南背上捶了一下:“你没看见忆宝根本就不想搭理你吗?你还凑过去惹她心烦干什么?”
孟江南揉着背:“你懂什么?我是在和她道歉!什么叫惹她心烦?你以后下手能不能轻一点?我觉得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打残!”
“你这人就是欠收拾!”陈以安压低了声音,“你平时有多毒舌,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还和忆宝那么说话?这下好了,你把人家惹哭了,现在开心了吧?”
孟江南真不知道为什么陈以安仍旧会觉得他是因为对言忆说了过分的话,才把言忆惹哭的。
可他又不能把事实告诉陈以安,言忆可能也不想让陈以安知道她的事情吧。
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之后,孟江南抬手敲了敲门,在李赠说“请进”之后,两人才走进办公室。
李赠正在饮水机旁边接水,转头看见两人,就朝他们示意了一下:“那里有椅子,一会儿坐下说,站着多累啊。”
孟江南就搬了两张椅子放在李赠的办公桌旁边,等李赠接完水,回到办公桌旁边坐下之后,孟江南和陈以安两个人才坐了下来。
陈以安坐在那里紧张地一动都不敢动,背挺得笔直。反观孟江南,特别随性地靠在椅背上,就好像是坐在自家的沙发里。
李赠喝了口水,陈以安目光往孟江南身上一瞥,看见那人的坐姿那么随意,就趁李赠没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时,悄悄伸手在孟江南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坐好了!”
孟江南疼得龇牙咧嘴,揉着胳膊,咬牙切齿地和陈以安说:“你过分了!”
李赠把水杯放到桌上,陈以安没等李赠开口,二话不说立马就开始道歉:“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李赠被陈以安突如其来的道歉整懵了:“我没开口说什么吧?你做错什么了?道什么歉?”
“可我不知道老师您找我来干什么啊,我害怕。”别看陈以安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她其实特别害怕进老师办公室,尽管她没做错什么事情。
孟江南把胳膊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脑袋,对陈以安的这种行为表示很不屑:“没出息。”
陈以安扭过头,瞪了孟江南一眼,从目光中传达出一种:要不是看在现在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