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安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晕过去了,抬起手来就要往孟江南的胳膊上打一拳。
孟江南见陈以安的拳头即将落到他的胳膊上,就连忙把手挪开了:以为他傻吗?见到有人要打他还不躲?
陈以安的拳头收不住了,就一拳打在了饭桌上。
言忆觉得饭桌上的碗都跳起来了。
“孟江南!”陈以安放下手里的筷子,抱住自己的拳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
孟江南心疼得看着陈以安……
刚才砸到的玻璃桌面。
伸手摸了又摸,低下脑袋,仔细查看着玻璃桌面。
抬手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我家的玻璃桌面要被你砸裂了。”
陈以安觉得她的火气大得可以跟火山爆发相媲美了:“孟江南!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我的拳头有没有事?反而关心你的玻璃桌面?”
“到底是我的手重要?还是你的玻璃桌面重要?”陈以安将自己的手伸到孟江南的眼前,再指着玻璃桌面,“你从中选一个!”
孟江南觉得陈以安的脑子不怎么灵光:“我当然要选我家的玻璃桌面啊!这可是我家花钱买的,出了钱的,肯定要珍惜它啊!”
“你的手又不是我花钱得来的,我为什么要选?”孟江南用一种特别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答道。
陈以安“嗷”得一声哭了:“要是我的手被砸得骨折了,你不是得要赔钱的吗?你还觉得我的手不用花钱吗?”
“你砸我家桌面,它也很疼的好不好?”孟江南揉着桌面,把桌面当成孩子一样哄着,“我们不疼哦,坚强一些,咱们不哭!”
言忆听陈以安哭了,就看向宋雯和孟颂言,只见他们两个正一脸淡定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根本就不管孟江南和陈以安两个人。
见陈以安哭得那么难过,还没人关心她一下,越来越觉得陈以安好可怜,言忆就同情了一下正在装哭的陈以安:“以安,你别哭了,过会儿我帮你揉一揉吧。”
陈以安抹着毫无泪水的眼角:“还是我家忆宝心疼我。”
“老姐,你别管她,她只是为了博取同情心,装可怜而已。”孟江南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陈以安那蹩脚的演技,“你看,她都没有眼泪,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没什么大事。”
陈以安不搭理孟江南的话,在一旁自顾自地说:“你没说要是你输了怎么办,我就好心给你加上:要是你输了的话,你就要包我一年的奶茶和三餐!”
“你那么能吃,不怕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啊?”孟江南给了陈以安一个“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的眼神,扎着陈以安的心,“你那么暴力,没人喜欢像你这样暴力的人的,要是你再把自己吃胖之后,更加没人喜欢了。”
孟江南没给陈以安说话的机会:“你看看电视上的记者,哪个是胖的?想当记者的话,你就应该控制自己的嘴,迈开自己的腿,不然你这个梦想几辈子都实现不了。”
“你这激将法成功地让我更加想当一名记者了。”陈以安放着狠话,“孟江南,以后我当上记者之后,肯定要把你的黑料爆出来,告诉全世界的人,你就是一个欺负弱小、对女生极其不友好的人。”
“不管你以后到底出不出名,反正我会把你变得更加出名。”陈以安夺走了孟江南要夹进他自己碗里的鱼肉,“不用客气。”
见陈以安把他筷子上的鱼肉抢走了,孟江南就皱起眉:“你难道就不能自己夹吗?非得要抢我夹的鱼肉?怎么?是觉得我夹的鱼肉好吃?还是觉得食物就是得要抢着吃,才觉得好吃?”
陈以安生怕孟江南会把鱼肉再抢回去,就立马把鱼肉往嘴里一塞,特别欠揍地在椅子上嘚瑟地扭着身子:“那倒不是,我就只是喜欢跟你作对,看你被我气到的样子,还喜欢你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无能为力的样子。”
孟江南做了好几次深呼吸,都没能把自己的怒气压下去,本着不能让自己受气的原则,把牙咬得“咯咯”响:“陈以安,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我以后当上了警察之后,第一个就要把你抓起来,谁让你从未来的警察手里抢东西?”
“我们再打个赌吧!就说我以后能不能成为一名警察!”
陈以安根本就不带怕的:“行!我赌你不能,虽然说你的视力特别好,已经达标了,但谁能保证以后你的视力不会减退?还有,你平时那么懒,能不能通过体能测试是个大问题。”
“老姐,你觉得呢?”孟江南把问题抛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