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江南连忙跑出那间病房,往言忆的方向跑去,跟护士道谢,“谢谢您!我马上就去!”
来到言忆所坐着的位置旁边,孟江南一手帮言忆推着输液架,一手拎着言忆的书包,带着言忆去了刚才去的那间病房。
护士转眸看向言忆,提醒道:“孩子,那名病人的床单和病号服还没换成干净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言忆摇摇头:“没事,我不介意的。”
该介意的人应该是宋雯才对,毕竟她现在身上穿着的是宋雯的衣服。
孟江南搀着言忆来到病床边,让言忆坐到病床上,摸着下巴思考着,总觉得哪里有一些不太对。
终于,他意识到哪里不合理了,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轻轻捶了一下:“护士姐姐,请问一下能不能给她写一张床头牌?”
“毕竟,做戏要做全套嘛!不然她根本就不像住院的样子。”
护士拿了一张表和一支笔,递给言忆:“上面的信息你自己填一下吧。”
言忆看着孟江南,把手里的笔和纸递了过去:“老弟,你帮我填吧,要是我妈认出我的字迹的话,我就完了。”
“行!”孟江南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把字写得特别潦草。
言忆目瞪口呆地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字体:“你那么草率的吗?”
她认了半天才勉强认出了孟江南写的是她的名字。
“我是按照医生的写法来写的。”孟江南一脸求夸奖地看着言忆,“我就是要写得让你妈妈觉得这肯定是专业医生写的!”
言忆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护士指了一下言忆那只正在打点滴的手:“不过她正在打点滴,怎么帮她穿病号服呢?”
这个问题把孟江南问到了,抬头看了看输液瓶,又看了看护士手里的病号服:“对啊!说的有道理。”
“那我先把针拔出来,然后等穿上病号服之后,再给我扎回去吧。”言忆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只有这种方法了。”
“不行!”孟江南打断了言忆的话,“那样多疼啊!我绝对不同意!”
护士将手里的病号服递给孟江南:“输液瓶里的药剂快没了,可以帮她把针拔下来了,然后我在输液瓶里面注点水,装装样子,装出是在打点滴的样子。”
孟江南觉得护士的这个提议很好,就同意了:“那就麻烦您了。”
护士俯下身去,帮言忆把针拔了出来,拿了一团药棉,往言忆的手背上一按,示意让言忆自己按住之后,抬手取下输液瓶,小跑着去洗手间里,往输液瓶里注水了。
孟江南把病号服往言忆的身上一披,让言忆自己穿上病号服,帮着言忆把扣子扣好。
不多时,护士拿着大半瓶注了水的输液瓶,走进了病房里。
言忆手背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孟江南从言忆的手里接过药棉,随手往裤兜里一塞。
护士只是将针贴在了言忆的手背上,又用胶带把针贴住了,提醒道:“你的手一会儿别动,保持这个姿势就行,不然针会扎到你的。”
“好,谢谢您。”言忆很是乖巧地和护士道谢。
孟江南拿出手机,递给刚走进来的宋雯:“阿姨,您帮我拍几张我给她讲题的照片吧。”
“老弟,你不用这么严谨吧!”言忆简直哭笑不得,“你至于吗?”
孟江南一脸认真地看着言忆:“你的妈妈是什么德行,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这是不得不严谨一些,不然你的妈妈肯定会看出端倪。”
“到时候,被骂的人不止是你一个了。”孟江南抬起手,指了一下自己,“我也会被骂的。”
言忆最后还是妥协了:“好吧,那我就听你这一回吧。”
宋雯帮着拍了好几张照片之后,将手机还给了孟江南:“南南,你看一下,要是觉得拍得不好的话,阿姨重新帮你拍。”
孟江南一张一张得翻看过去,又拍了一张言忆打点滴的照片之后,挑选了两张之后,发给了钟怀安。
不一会儿,钟怀安的消息就来了:你把她的床头牌发给我看一下。
孟江南来到病床的床头,将言忆的床头牌拍了下来,随后就发给了钟怀安。
很快,钟怀安的消息又来了:你问问那个赔钱货,她住院的钱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偷的?
赔钱货?
孟江南觉得他不认识这三个字一样了。
他皱起眉来:这世上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