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孟江南还是没去学校上课。言忆看着旁边的那张空空荡荡的座位,面上不显,可心里的担心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早自习下课的铃声一响,老师前脚刚出教室,言忆后脚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想问一下陈以安关于孟江南的事情。
她本来想敲一下陈以安的课桌的,可她见陈以安正趴在课桌上补觉,她怕吓到陈以安,就只好改为轻轻戳了戳陈以安的胳膊。
“忆宝,怎么了?有事吗?”陈以安感觉到有人碰了她一下,就抬起头,往四周看了一圈,只看到言忆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还以为自己从下课睡到了上课,老师看不下去了,就过来拍了她一下。
发现是言忆找她之后,她放松了下来,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你要说什么啊?”
言忆转回去,伸手把数学书拿了过来,将书放在了陈以安的桌上,翻到其中一页,随便指了一道题:“以安,这道题我不太会做,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能不能教教我?”
陈以安的目光呆滞,根本就没法聚焦在言忆的书上,她只听到了言忆说的“教她做题”。
她低下头,用手撑起自己的眼皮,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看到书上的图形和数字之后,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困意了,抬手捂住嘴,眯起眼,再次打了一个哈欠。
她不受控制地流下了生理性泪水,伸手揉了揉眼角的泪,她困得都快睁不开眼了:“忆宝,你别问我,我也不会。我现在一看到数学题就犯困,你还是另寻高就吧。”
“要不然你去问孟江南吧,这种题他一眼就能看出答案来了。”陈以安闭上眼,困得已经忘记孟江南没来学校的事情了,指着孟江南的位置,“我实在是太困了,你让我再睡会儿,你别吵我。”
言忆见陈以安的眼睛又闭上了,就连忙把手搭在陈以安的肩上,疯狂摇晃着陈以安:“以安!等一下!孟江南没来学校啊!你清醒一点!先别睡!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陈以安被晃得清醒了一瞬:“你还有什么问题?你快问!”
言忆见陈以安不像刚才那么困了,就停下手:“以安,你知不知道孟江南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啊?他的身体好些没啊?”
言忆不晃陈以安之后,陈以安的困意又上来了,她就边打哈欠边摇头。
一看到陈以安摇头,言忆的心里就慌了:孟江南是周六发烧的,可现在已经周三了,都快要一个星期了,谁家好人发烧那么多天还不退烧的?
发烧那么多天,脑子肯定要被烧坏了。
她发烧那天晚上,被宋雯他们带去医院打了三天点滴之后就好得差不多了。
而孟江南发烧了之后,被带去医院配了药,还被医生说是气得发烧的。
照理来说,他按照医嘱服用感冒药的话,消气了之后,康复的速度不至于这么慢吧?
她不由皱起眉:孟江南该不会还是因为钟怀安说的话而感到生气吧?所以他的感冒还是没好?
还是说他因为之前淋了雨,着凉了?所以感冒的时间那么长?
“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在发烧吗?”言忆的语气很是急切,又摇着陈以安,试图让她再清醒一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的热度还没退吗?已经过了几天了,他的感冒怎么还没好?他病得很严重吗?”
陈以安快要被言忆晃吐了:“忆宝,你先冷静一下!我给你提一个建议吧!”
“什么建议?”言忆下意识地停手了,“你说。”
陈以安前一天晚上没怎么睡好,实在是困得不行,总觉得自己的上下眼皮在打架:“你的这些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已经几天没见到过他了。”
“什么叫已经几天没见到过他了?”言忆一下子急了,“你们不是住得很近的吗?怎么会几天没见到他呢?”
“就是字面意思而已。”陈以安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了下去,“周六那天,我去他家的时候,他跟我说他发烧了,让我离他远点。我又害怕他把感冒传染给我,我就不敢到他家里去了。”
“唉!”陈以安叹了口气,“忆宝,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几天没见到天赐了,好想跟他玩。”
言忆“啧”了一声:“现在的重点应该是放在孟江南的身上吧?明明是他发烧啊!你想天赐干什么?又不是天赐发烧。”
“不过,话说回来,你跟孟江南已经认识那么多年了,而且还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邻居。他发烧了,你都不给他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