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是回答陈以安说:他觉得言忆跟上学比起来,前者更重要。
暂且不提言忆会不会害羞,他也没法当着班上那么多人的面如此回答啊。
不是他吹,他觉得他把班上的同学的脾性都摸了个大概。
他们大多都喜欢看他和言忆互动,而且还会起哄。
若是他说他觉得言忆更重要,那么,同学们必定会大声起哄,更有甚者还会喊着,让他们“在一起”。
他觉得按照言忆这容易害羞的性子,她要是听到同学们如此起哄,她的脸肯定会瞬间变红。
可他要是不说言忆重要的话,她会生气的吧;还会觉得在他的眼中,她还不如上学重要吧。
孟江南很是认真地看着陈以安:“我觉得上学重要,我们现在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上学吗?所以,得要把首要的任务放在第一位。”
虽然言忆之前已经猜想到了孟江南会这样回答,也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是猜想到的,终究不如亲耳听到的扎心。
言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装出一副气量很大的样子:“就是说嘛,以安,你问的是什么问题?我们身为学生,重要的难道不应该是上学吗?”
陈以安看言忆一副受伤,却装出很好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松开言忆的胳膊,在孟江南的身上打了好几下:“孟江南!你过分了!你怎么能惹我家忆宝生气呢?”
“我跟忆宝认识那么多年,我都没让她受过这种委屈!”陈以安不解恨,揪住孟江南的衣服,不让他躲开,拳头毫无章法地在孟江南的身上打着,“可你倒好!既让她生气,又让她委屈!谁给你的胆子?”
言忆见陈以安为她出头,委屈的情绪无限放大,眼泪“唰”得一下就下来了:她从来都没想到,她从开学第一天开始就对孟江南一见钟情,却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孟江南对她那么好:凡事都很照顾她;不用对待其他人的方式来对待她;除了陈以安之外,他带她去了他家;在吃饭时给她夹菜;给她钱买吃的;她发烧时,他让她睡在他的床上,而他自己却睡沙发……
孟江南对她的好,一点一滴她都记得。
她原以为孟江南对她那么好,是因为他有着和她对他一样的情感。
可现在的现实告诉她,她想多了。
孟江南对她好,是因为他同情她的遭遇,并非是对她产生了叫做“喜欢”的情感。
她觉得自己好傻,怎么能把自己的情感都放在孟江南的身上呢?
又觉得孟江南真的很过分,他明明对她没有那种意思,却还要给她一种也喜欢她的错觉。
言忆越想越难受,她不想把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就趴在桌上,无声地流着泪。
孟江南不知道言忆怎么突然之间说哭就哭了,他一脸懵地求助仍旧打着他的陈以安:“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惹她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陈以安怒视着孟江南:“你居然还有脸问?你这人的情商怎么这么低啊?”
“是我把她惹哭的?”孟江南后知后觉地问。
陈以安给了孟江南一个巨大的白眼:“你觉得呢?难不成是我把她惹哭的?”
孟江南起身要走,可他的衣服被陈以安揪着,他没法挣开,就给了陈以安一个眼神。
“什么意思?”陈以安没看懂孟江南的眼神的含义,就问了一句。
孟江南“啧”了一声,指了指她那只揪着他的衣服不放的手:“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松手!”
“不行!你没把我家忆宝哄开心,你就别想走!”陈以安的两只手都抓住了孟江南的衣服。
孟江南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时钟:“马上就要到考试的时间了,你不松手的话,让我怎么哄她开心?”
陈以安一听,觉得也是,就立马松开了手,咬牙切齿地道:“那你快点哄她!要是因为你的原因,影响了我家忆宝的成绩和排名的话,你就死定了!”
孟江南从他的桌洞里拿出纸巾,回到言忆旁边坐下,轻轻拍了拍言忆的背:“老姐,别哭了,一会儿考试结束之后,我请你吃好吃的,行吗?或者,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只要你能解气就行。”
言忆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孟江南,将他的手一把拂开。
“孟江南,你完了!”陈以安狠狠地用手指戳着孟江南的背,“你看我家忆宝现在都不愿意搭理你了!你给我等着!”
“老姐,你别哭了。”孟江南不知道该怎么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