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忘了!”
他连书包都没有收拾,就往教室外跑。
陈以安嘲笑道:“孟江南是不是考试考得傻了,所以连这点小事都记不住?”
言忆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他根本没把姚主任找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因为他根本就不拿这件事当事。”
陈以安收拾完书包和桌上的学习用品,把言忆的笔记本还给了她:“忆宝,我一会儿去书店,你去吗?”
言忆摇了摇头:“不了,我过会儿直接回家。”
见言忆不愿意跟她一起去,她也不强求了,跟言忆和陆以安挥了挥手,跟她们打了声招呼:“忆宝,陆陆,我怕我想要的书被卖完了,我先走了!”
言忆都没来得及跟她说句“周一见”,陈以安就像是赶着投胎一般,急匆匆地跑出了教室。
她抬起手,对着陈以安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小声地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总之就是要有仪式感。
陆以安随便抓了几本书,往书包里一塞,跟言忆打了声招呼:“忆宝,我跟安安顺路,我也先走了。”
“好,周一见!”言忆朝陆以安挥了挥手,终于把没跟陈以安说出来的话说出来了。
陆以安说了一句“拜拜”之后,就飞快地跑出了教室,朝着陈以安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言忆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坐回座位上。
教室里的同学一个接一个地走了,最后教室里只剩下了她和宋观棋。
还有……
孟江南那只孤零零地躺在座位上的书包。
言忆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桌上的笔。
每当有人从窗口经过的时候,她都会抬起眼看一下,发现走过去的人不是孟江南之后,她就继续玩着手里的笔。
她实在是无聊得很,就从书包里拿出孟江南给的糖,她将保鲜袋打开,从里面摸出一颗西瓜味的糖,把糖纸剥开之后就把糖塞进了嘴里。
刚才孟江南给她定的规定,她可没忘。
她怕她不按孟江南的要求的话,他就会把糖收回去,所以她将保鲜袋重新打了个结,放回书包里,像是怕有人会偷走一样,她谨慎地把书包拉链拉上了。
做完这些事之后,她就又趴在桌上玩笔了。
也许是她玩得太过起劲,所以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当感觉到自己的肩被人碰了一下之后,言忆顿时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猛地跳了起来,一转头才发现是宋观棋。
“观棋哥哥,怎么了?”言忆一阵后怕,不停用手抚着胸口。
宋观棋像是知道自己把言忆吓到了一样,就轻轻拍了拍言忆的背,安抚着言忆。
他拿出一张纸条,递给言忆。
言忆把纸条展开,上面是宋观棋写下的一段话:你怎么不回家?
“姚主任不是找孟江南嘛,可他把书包落在这里了,万一我走了的话,有人把他的书包拿走了怎么办?”言忆指了指孟江南的书包,跟宋观棋解释,“所以我留在这里,帮忙看管一会儿。”
宋观棋歪了下头,随后挤出了两个字:“我来。”
虽说只有短短两个字,但言忆还是听懂了宋观棋的意思。
他是在让她赶紧回家,他来帮忙看管孟江南的书包。
言忆摇了摇头,拒绝了宋观棋的帮忙:“不用了,观棋哥哥,你先回家吧,我再等一会儿,要是他再不回来的话,我就把他的书包放在老李的办公室里,这样的话,我们就都不用在这里等下去了。”
宋观棋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是言忆第一次拒绝他,因为孟江南。
他对孟江南的敌意越来越大。
都怪孟江南,为什么言忆的同桌是孟江南,而不是他。
言忆见宋观棋的脸色越来越黑,情绪越来越差,她越来越懵:谁惹到他了?
好在孟江南很快就回来了。
言忆刚看见孟江南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就开始麻利地动手收拾起桌上的课本,一边收拾一边对宋观棋说:“观棋哥哥,孟江南回来了,我们就不需要再继续帮忙看管他的东西了,你早点回家吧。”
宋观棋抬眼看向来到教室门口的孟江南,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又带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带闪电。
言忆可不想夹在两人中间,一会儿战火纷飞的时候,最先受伤的人不就是她吗?
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