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消息的人是陈以安的话,他高低就要给她来一句:你有本事在自己的脸上画画和写字?你来表演一个给我看一下!
不过,手机对面的人不是陈以安,而是言忆。
他也知道言忆说的是玩笑话。
所以他就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跟她实话实说:这是我爸和宋阿姨趁我睡着的时候在我脸上画的。
这不是废话吗?他们肯定是趁你睡着的时候画的,要是在你清醒的情况下,他们拿着笔要在你的脸上画画,你难道不会跑吗?
言忆觉得孟江南不可能傻到任由别人在他脸上画画、他却不跑的地步,就没这么回。
也没告诉孟江南说她看到了他睡觉时的样子。
若是这么跟他说,那她还能活吗?
因此她干脆转移了话题:“今天累了一天,你快休息吧!”
言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么一句的,孟江南猜想言忆肯定是有事情要忙,就回复道: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言忆回复的“好,晚安”上。
孟江南没猜错,言忆的确是要去忙事情了:忙着搞事情。
言祁留下的手机里有着他以前保留下的照片和文件,言忆不舍得删掉,就一直留着那些言祁留下的痕迹。
手机的内存不是很大,言忆担心把内存都用完的话,到时候手机里就没法存下太多东西了,她就把收到的所有孟江南的照片都保存进硬盘里,放入一个叫做“青春”的文件夹里。
言忆的消息发过来之后,孟江南没再回复,就怕两人再你发一条,我发一条得来回拉扯,可能直到半夜都没法睡觉。
他把手机扔到床上,在书桌上找到了言忆送给他的笔记本。他从书架上拿出一个崭新的文件袋,把笔记本塞进去,又将文件袋放在枕头里。
将这些做完之后,他躺到床上,觉得枕在笔记本上硌得慌,就又把枕头里的文件袋拿了出来。
笔记本既然用文件袋装了,那么就不太可能会把笔记本弄坏或者弄皱了。
孟江南干脆将文件袋抱在怀里睡了。
周六、周日两天,孟江南把他即将要参加的数学竞赛,和最爱的做题抛到了脑后。而是将言忆整理的笔记全部看完了,还根据言忆笔记里的重点仿照着写了两篇作文。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周一很快就到来了。
一大早,孟江南就骑着自行车到言忆家楼下,骑车将她带到了学校。
两人刚坐到椅子上没多久,陈以安就到了。
她前脚刚踏进教室门,孟江南一瞥见她的身影,就想起来了一件事,语气淡漠得问了一句:“陈以安,我的桌洞里的笔记本呢?”
陈以安被孟江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脚步也一下子顿住了:“什么笔记本?”
言忆在一旁提醒道:“你那天把刘致昊的笔记毁了,然后你从孟江南的桌洞里拿了他的笔记本,给刘致昊抄笔记了。”
陈以安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拍了一下大腿,大步往座位上走:“完了!我把这件事忘了!你先等一下!”
她来到孟江南的座位旁,毫不客气地把书包放在他的课桌上,打开书包,在里面找了半天,可她什么都没有拿出来,她很是尴尬:“我明天再把你的笔记本还给你吧,我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了,所以我没在书包里放笔记本。”
孟江南朝陈以安伸出手:“它之前是我的东西,所以我有资格看一下现在的它变成什么样了,对吧?”
陈以安回忆起之前她在笔记本上写下的内容,不知道刘致昊到底有没有把她写的那一页摧毁,所以笔记本绝对不能落入孟江南的手里。
不然她绝对会被孟江南骂一顿。
“不行!那本笔记本已经属于刘致昊了,所以,你要是想看的话,你应该征求刘致昊的意见,而不是问我。”陈以安觉得刘致昊肯定不会把笔记本给孟江南的,所以她就把刘致昊这个“救兵“搬了出来。
“什么时候这本笔记本变成他的了?我压根就不知情,所以这本笔记本还是我的!”孟江南咄咄逼人,“我连看它一眼都不行吗?”
陈以安叉着腰,显得自己的气势足一些:“你怎么会不知情呢?我拿走你的笔记本的时候,你的课桌是知道的!所以四舍五入你也是知道的!”
看到孟江南露出一丝危险的笑意,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但我忘记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