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如同湖面上的涟漪,轻轻荡漾,却在不经意间被一颗石子打破。
这颗石子,便是刘辩与曹节那酝酿已久的出逃计划。
这一日,贾诩手摇羽扇,缓步走入刘备的书房。
“主公,皇后刚才将曹彰接入了宫中。”他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刘备正端坐于书案前,手中握着一卷竹简。
闻言,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看来,我们的皇帝是忍不住了啊。”
刘备心中暗自思忖:这刘辩终究还是年轻,沉不住气。不过,也好,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敲打敲打。
与此同时,皇宫,凤仪殿内。
气氛庄重而肃穆,刘辩与曹节端坐于高位之上,曹彰则跪拜在地,他的身姿挺拔,却难掩眉宇间的忧虑。
“陛下,您真的要出逃洛阳?”
曹节莲步轻移,亲自上前扶起曹彰,她的动作优雅而温柔,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二弟,千真万确。今日寻你来此,便是为了此事。”
刘辩也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帝王的威严,却也难掩一丝急切:“朕欲前往长安,求得国丈庇护,你可愿为朕出力?”
曹彰面露难色,他犹豫了片刻,说道:“陛下,并非臣不愿相助,只是如今刘备势大,父亲也是不敢轻易招惹。彰如今亦是作为质子被扣洛阳,出逃谈何容易?”
他并非懦弱,只是深知其中利害,不愿让刘辩和曹节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二弟,你可宽心。刘备自诩仁义道德,如若陛下当真逃至了长安,他也不会出兵讨伐!”
刘辩紧接着说道:“皇后此言有理,刘备道貌岸然,定不会污了自己的名声。朕假意出游狩猎,届时可寻机会出逃,只要国丈派遣一支精锐部队来往潼关外接应即可。”
曹彰见刘辩和曹节如此笃定,他心中的疑虑也渐渐消散。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选择相信他们。
“陛下,皇后,臣明白了。”
他沉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三人又围坐在一起,仔细商讨着出逃的每一个细节。
直到深夜,曹彰拜别离去,他的背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寂。
“希望,二弟可以顺利将口信捎于父亲!”曹节望着曹彰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希望一切顺利吧!”刘辩也轻声说道,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忐忑。
这一夜,洛阳城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一场关乎天下命运。
三日后,摄政王府,议事厅。
“报——!”
一声长长的通报打破了厅内的宁静,一名斥候疾步而入,单膝跪地。
“禀主公,曹操已遣大将夏侯惇,率六万大军屯于潼关外不足十里之处!”
刘备手中正把玩着一只温润的白玉壶,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缓缓将玉壶放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嗒”的一声,在寂静的议事厅中格外清晰。
“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沮授捋了捋颌下的胡须,沉吟道:“主公,以授之见,曹孟德此举,定是已经收到了曹彰的密信。他将大军暴露出来,正是为了让我们发现,以此试探我等的反应。”
“公与所言极是。”郭嘉轻摇羽扇,附和道,“主公,若曹操真想接应陛下,何须如此大张旗鼓?此举更像是一种警告,而非真正的出兵。”
关羽轻抚着他那标志性的美髯,丹凤眼微微眯起,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沉声道:“曹操此人,向来奸诈。他派兵屯于潼关,看似是做足了面子,让皇帝知道他为了此事公然出兵。但如此明目张胆,也是想告诉我们,他并不看好皇帝能够成功出逃。此举,不过是给我们双方一个台阶,免得真正开战,伤了和气。”
刘备赞许地看向关羽,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笑道:“云长近日大有长进啊,竟能一语道破曹操的计谋。”
贾诩微微颔首,说道:“大将军所言甚是。主公,依诩之见,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静观其变。同时,密切关注夏侯惇部队的动向,以防不测。”
“善,就依文和所言。”刘备缓缓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典韦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恶来,准备一下,到你表演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