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了隔壁市的引路牌,许曼才意识到秦昭衡没在开玩笑,他们真的出了海城了。
收费站就在不远处,她开始结巴了:“秦昭衡,要么我们回去吧。”
这也太疯狂了吧,只因她一句话,他就开了百来公里到了这里。
只为放烟花?许曼也没有非要看烟花的意思。
秦昭衡没理会,踩了刹车,车子的速度瞬间降了下来,慢慢接近收费站。
交完过路费下了高速,他漫无目的地开。十来分钟后,到了一个小镇上。
半夜10点了,道路两边的门店几乎都关了,唯有一家杂货铺开着门。
门口,老板在收拾物品,看来也要打烊了。
秦昭衡将车停在路边,熄火下车,同车里的许曼说:“外面冷,你别下来了。”
冷空气从敞开的车门外灌了进来,许曼感受到了冷意,缩了下脖子,乖巧地点点头。
秦昭衡走到老板处,难得客气地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有卖烟花的地方吗?”
老板是个看上去五十多的中年大叔了,奇怪地看了秦昭衡一眼。
这个点买烟花不多见,而且春节马上要结束了,买烟花的人更少了。
老板抬起手,指向马路斜对面一家关着门的铺子说:“没了,早就关门了。”
秦昭衡有点遗憾,他也是第一来这里没有目的,又问:“那这附近还有卖烟花的地方吗?”
“你要么去市里,还有二十多公里路呢。”
秦昭衡看了看等在车里的许曼,摇了摇头同老板道了谢,正要离开。
老板随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虽然看不太清,依稀车里应该是个小姑娘。
看来是小情侣突发奇想的浪漫举动。
犹豫了会,还是叫住了秦昭衡:“等等,卖烟花的店是我老婆表弟开的,我来问问他能不能过来?”
老板打了电话,讲着秦昭衡听不懂的方言,挂了电话才对他说:“二十分钟,能等吗?”
秦昭衡欣喜地点点头,同车里的许曼说了情况。
在车里坐了十来分钟,许曼觉得无聊了,视线被杂货店门口拴着的小狗吸引了,打开车门下了车。
秦昭衡本想要阻止,看许曼走到门口处蹲下来,用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下小狗的脸,脸上笑容晃了他的眼。
他走近那处,双手插兜看着这幕。
“它叫大饼。”
老板一边忙活一边同他们闲聊。
“你们从哪里来?”
“我们从海城来。”许曼答。
“我儿子也在海城上大学,海大你们知道吧?”
老板提到孩子脸上止不住的骄傲。
海大?不就是许曼的母校吗?
许曼惊奇于这神奇的缘分,夸张地同老板说:“海大当然知道了,你儿子可真聪明啊,能考上海大。”
秦昭衡笑许曼的行为,这不是变着花夸自己嘛。
想要刷点存在感,参与了讨论:“老板,你知道滨大吗?”
老板很快接话了:“当然知道了。不过比不上海大。”
“哈哈哈。”许曼笑得快要倒地了,其实滨大排名还比海大要高点。
自吹自擂没有成功,秦昭衡换上平时的扑克脸,打断了老板滔滔不绝讨论滨大为何比不上海大的理由。
“老板,这里哪里有放烟花的地方?”
老板正说的尽兴时被打断,有点意犹未尽,还是好心地指了路:“大马路尽头左拐,再……那里有块空地,很清净,半夜在那放烟花不扰民。”
一声招呼声传来,接着是卷帘门上升的机器声。
秦昭衡转身,见烟花店店主来了,牵起许曼的手过了马路。
店主推荐了几个效果好的品种,秦昭衡豪气地全买了。
将烟花放上车后,走进杂货铺,在柜台处拿了个打火机。
“多少钱?”秦昭衡掏出手机准备付款。
老板笑眯眯看了他一眼,很大方地说:“送你了。”
陌生人的善意使秦昭衡一愣,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关掉付款页面,直到上了车才在金额那栏里输入了数字。
店内,到账元的消息震惊了老板,他快步朝店外走去,那辆车已经开到了红绿灯处拐弯了。
秦昭衡按着老板指的路,上了小道,拐了几个弯,果然那里有块水泥地,前面是一大片农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