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
他看着常宁，看着此刻无比清醒冷静又理智的人。
她眼中没有责备，没有怨怼，没有不甘，没有愤怒，就如她自己所说，她和洛商司离婚是她自己和洛商司的个人选择，她不怪旁人，也不恨任何人。
她接受自己做的选择的一切后果。
陈显没说话了。
这样的常宁在他意料之外，但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本来她就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她从来都是安稳，知进退，懂取舍的人。
忽然的，陈显笑了。
似想到了什么，他一瞬便笑了。
很真心，而这真心里带着一点微末的未想到。
不是没想到常宁会说这些话，而是没想到常宁在这段婚姻里会这般的冷静理智，抽身的干干净净，独留下那人在不断挽回。
这真的很让人意外。
竟然也会有人不稀罕那人。
不过……
陈显眼中有了深意，他看着此刻目光落在他面上的人，问道：“嫂子，你喜欢商司吗？”
常宁微顿，随之心中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来。
是的，奇怪。
感觉好似自来了汇城，总是有人在问她喜不喜欢洛商司。
祁正右，贝儿，现在是陈显。
他们都在问。
按理说，祁正右和贝儿不该这么问的，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她和洛商司已离婚，这样问不大妥当。
可事实是，他们确实问了。
而她之前并未有多想，也并不觉得有问题。
可现在，陈显这般突然问，让常宁觉得，她和洛商司离婚的事，似乎祁正右和贝儿也知道，并且早便知晓。
这一刻，不知道怎么的，常宁的心动了下，然后跳的快了。
感觉似有什么想法生出，但这想法却始终无法成形，让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让她下意识蹙了眉。
而就在这样的时候，陈显的声音落进耳里。
“我不知道嫂子对商司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我知道，商司很喜欢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