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自信。”
“我是说万一不灵呢?”
“万一不灵,那一定是药方错了。”
“然后呢?”
“那这药方就得改,如此一来,在下便是第三次指出药家药典的谬误了,可追平三百年前的药家大宗师决明子,当今一辈的青年俊才无人可及也。”
“……”
这货是不是有很严重的自恋倾向?
咧了咧嘴,秦源又问,“你是药家的?”
“正是,入太医院前便已登记。”
秦源听罢,心想药家的应该属于百家阵营,而百家一向跟誉王不太对付,那照道理应该不会去投靠燕妃吧?
另外,这货应该的确是巧合才出现在这的,毕竟他才二十来岁,要想跟踪自己而不被纸人发现,他应该还没那个本事吧?
所以这货是药家的人,而且炼毒还挺在行,不知道会不会炼那什么“万蛊猩红散”?
心里有了些想法,不过秦源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跟你说,你刚才下毒,毒倒了我养的一条灵鱼,现在它一息尚存,你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到时候再赔我些精神损失,这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楚宴修蹦蹦跳跳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阁下,你可否先将困阵解开?”
“否。”
“那在下也否。”
“敢问,我弄死你,然后自己拿解药行不行?”
“不行,阁下弄死我,就不知道解药的吃法,稍有差错那便是个死字。”
“那随便,你接着跳。”
秦源就不说话了,继续运功抗毒。
又蹦蹦跳跳了好一会儿,楚宴修终于受不了了。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正气不济掉入水中,那这身衣服肯定要毁了!
“阁下,我先与你解药吧。相信这只是一场误会,阁下也不会无缘无故杀在下,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第六十九章 下贱!
楚宴修将解药抛向雾中,秦源让纸人去接了过来,又按照楚宴修说的方法服下,果然没多久,那些毒素便尽数退去。
楚宴修道,“阁下,灵鱼之毒已解否?如若已解,还请阁下撤了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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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源也不想为难对方,于是意念一动,便撤去了雾偶。
眼前雾气瞬间散了大半,楚宴修这才发现自己就在云碧池的中心,而此时池上的雾已散去大半,已隐约可见对岸正坐着一个少年人。
楚宴修轻轻一跃,便到了那少年跟前,随后微微一怔。
咦,这不是乾西宫那个号称秦大善人的小太监么?
想不到他竟会此等诡异的阵法?
稍稍整理了下思绪,楚宴修对秦源拱手道,“原来是秦兄!想不到秦兄竟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失敬了。”
顿了顿,又道,“重新认识下,在下药家弟子楚宴修,师承药老王在山。”
这意思,是想让秦源也自报家门。
秦源想了想,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于是说道,“在下雾隐村秦源,师承雾隐初代目白莲。”
楚宴修微微一愣,“雾隐?”
秦源点点头,“对,又称血雾之乡,离这很远。”
楚宴修盯着秦源看了会儿,然后微微一笑,坐到秦源身边,脱下被水沾湿的鞋子绞了绞。
说道,“我与秦兄无冤无仇,你何以要当我是痴人?”
秦源也呵呵一笑,“你以为你不傻吗?这就把药交出来了,若是我不撤了雾阵,你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楚宴修重新穿上鞋子,然后身体后仰,双手撑在身后,一脸惬意地看着池上薄雾,轻笑道,“所以,你以为,你身上的毒真的解了?”
秦源眉头微微一皱,试着运行了下体内正气,随后果然发现正气被阻滞,又有一股阴柔之气在入侵自己的经脉。
不由苦笑了下,合着这混蛋的解药里又掺了一种毒,而且这毒好像比刚刚的更狠,不但无色无味,且起效时间有间隔,以自己的修为,一时半会儿竟无法察觉。
而且,他还猜到了中毒的是自己,而不是灵鱼。
楚宴修显然也不是个嘴上积德的人,马上展开了反嘲讽,说道,“秦兄,你向来都是这般单纯的么?哦,也对,秦兄号称秦大善人嘛,想问题自然是简单了些。”
秦源无奈地接受了这波嘲讽,然后也身体后仰半躺在池塘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