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会把庆王带偏了吧?
不是吧,自己只是想解开他的心结而已,他不会开始觉得人和妖结合很正常吧?
吗的,看这架势,他好像还想打花和鹦鹉的主意?
完蛋鸟,感觉要闯祸!
这特么要是把未来的监国太子甚至皇帝陛下忽悠成一个好妖之徒,一会草莽英雄一会儿亡灵骑士,甚至还来个辣手摧花……那清正司还要不要干活了?
到时妖精遍地,他秦源岂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罪人?
想到这里,秦老艺术家脸都黄了,赶紧说道,“王兄啊,这些都是民间传说而已,只是说在世俗之中,人与妖相恋并非十恶不赦,但是正常来讲,咱……咱还是要遵循天道,人与人才是正经的,对吧?”
“人与妖便不正经了么?”
“也不能说不正经,就是……对身体不好,也对修为不好。你看那些书生,跟妖精好上之后,大都没有好下场不是?”
“也有好下场的啊。”
“你特么……”
“呵呵!”庆王又苦笑一声,“秦兄发什么急,我不过是与你说笑而已。人与妖终难共存,这点本……公子还是知道的。”
秦源听到这,总算松了口气。
这货能成为监国太子最强的竞争者之一,照道理不可能真的连这个都不懂吧?
但愿自己是多虑了。
想了想,又对庆王说道,“王兄,你一直躲在朝兰宫闷不闷啊?要是闷的话,兄弟改天请你去食楼走一圈如何?”
庆王微微一愣,随后故作不知地说道,“食楼?”
“对,那可是好地方。”秦源呵呵一笑,终于进入了彩虹屁程序,“实话告诉你,我先前帮庆王办了点事,他赏了我一座食楼!你说,庆王是不是够意思?”
庆王当即严肃地点了点头,“自然,他……这个人,听说是很重情义二字的。”
咦,自己夸上自己了?
秦源咧了咧嘴,但还是继续道,“所以啊,我也是最佩服他这点。以前江湖盛传,庆王待人仁义宽厚,现在看来不假。啧,这么想想,还真希望他能做监国太子呢!”
庆王微微一笑,“是么?那誉王难道不好么?”
“誉王?滚他娘的球!”秦源黑脸道,“燕妃就是誉王的人,老子差点被燕妃害死,这事你也知道吧?你说,燕妃要害我,誉王会不知情?”
说到这,秦源狠狠地一拍桌子,说道,“老子今后跟誉王不共戴天!他要是做监国太子,老子天天画圈圈诅咒他!”
“哈哈哈!”庆王不由大笑起来,“好,秦兄这般性情倒是与我很合,来来来,我敬你!”
庆王对自己身边人有足够的信任,他相信以手下的能力,绝不可能连一个宫里的厮役太监都骗不过,让他瞧出自己庆王的身份。
从这个角度而言,再加上秦源之前一直帮敏妃对抗誉王的举动,他现在愿意相信秦源说的是真话。
当然,他的判断也没错,秦源说的大体上也的确是真话,毕竟他已经彻底得罪了誉王,不上庆王的船还能上谁的船?
只是这一番过后,庆王再看秦源时的情绪,与之前有了变化。
正是少年时,谁不愿得一可信赖的知己好友,肆意谈笑、荡尽风华?而秦源,便是那人。
,!
庆王心性自是沉稳,又生在帝王家,平日里也无太多放肆的机会,但到底也是个少年,心底又何尝不希望拥有普通少年郎那般的肆意与潇洒?
既然碰上秦源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太监,不正经好友,他便决定今晚当纵情高饮,不负年华。
是夜,庆王大醉,宿于乾西宫,与秦源同榻而眠。
不过,第二天天未亮,他悄悄便回去了。
秦源在庆王回去后,才从凤床上坐起来。
这小混蛋手脚不干净,睡着了还老往自己身上拱,嘴里喊着“小楚姑娘”、“小楚姑娘”的。
特么的,晦气。
不过,自己昨晚也喝不少,应该……没喊“昭妃娘娘”、“昭妃娘娘”吧?
不至于不至于,毕竟昭妃的面都没见过。
秦源下去咕咚咕咚喝了一通水,此时酒意已退,便坐在床上想问题。
庆王天天躲在朝兰宫,到底是在躲谁呢?
六月十五保庆王……难不成他躲在宫里,真是为了躲避追杀他的人?
不可能……还是不敢相信,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