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多少能感觉这里头有点不正常。
但,他又能说什么呢?
毕竟人家把理由找得如此光明正大,无懈可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就算是皇子也不能胡说八道啊!
话说回来,敏妃……那不是父皇的妻子么,又不是自己的……
再说,小秦子也只是太监……他二人有些超乎寻常的友谊,那顶多也只是互相欣赏,能有什么大事呢?
于是,便说道,“敏妃说得对,小秦子我们确实要保。不过……也罢,你便留在这吧,有你在倒是能拖会儿时间,誉王的人也确实不敢动你。”
庆王觉得敏妃来都来了,再把她赶回去,有点说不过去。另外,如今敏妃即将成为皇后人所共知,也确实没人敢动她。
当然,动了更好,他会让萧百长保她,而誉王,就肯定要迎来大麻烦了。
秦源坐在一旁没说话,但心中早已波兰翻腾,那种自己的付出被喜欢的人认可的兴奋感,久久不退。
但是他又提醒自己,切不可因此而激进,因为敏妃身份特殊,要让她接受自己,还需要迈过一个心理上的坎。
她毕竟是妃子。
虽然这桩婚姻根本有名无实,完全只是政治需要,甚至敏妃进宫后连婚礼都没有举行,且皇帝也从未尽过为人夫的义务……从这点上来说,除了她有个“妃”的头衔,从里到外她都不是皇帝的人。
但总归,出生相府门第的她,心里是有个坎在的。
而对于秦源来说,如果敏妃有正常的夫君,哪怕皇帝只是跟她拜过堂、行过礼,这种事他都不会去想,毕竟那有违伦理道德。
但问题是,皇帝什么都没做,明摆着就是要拿她当一个摆件。
秦源觉得,这是皇帝先有违做人的伦理。
……
无论如何,敏妃就这么留下来了。
乾西宫的凤床,今晚终于有人睡了。
不过因为有庆王在,秦源也不好跟敏妃谈什么心,倒是跟庆王谈接下来的行动更多。
酉时三刻,为庆王灌顶的儒家大宗师余言行抵达乾西宫。
“在下余言行,见过庆王殿下……咦,这两位是?”
果然,余言行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多出两个美貌女子来?
庆王立即说道,“这位是敏妃……”
,!
“啊?敏妃娘娘,何以在此?”
敏妃表示尴尬,轻咳一声,看向秦源。
小秦子,快替本宫找个合理的解释!
秦源赶紧解释,“敏妃娘娘在此,可为我等拖延时间。余坛主、庆王殿下,你们快下去准备吧。”
赶紧滚,问那么多干什么?
余言行将信将疑地看了敏妃一眼,这才和庆王一起,移开衣柜。
下去之前,余言行又对秦源说道,“小秦子,我刚刚才知道,为庆王殿下出奇谋的高人竟是你!好小子……”
秦源淡淡一笑,“分内之事,何足挂齿。”
庆王又冲秦源拱了拱手,正色道,“秦兄,我这便下去了。上头就交给你了,本王的身家性命,从此刻起,尽在你手!”
秦源也恢复了正色,对庆王拱拱手,说道,“殿下且去,但凡我活着,殿下便会无恙!”
庆王看着秦源,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和余言行一起下了通道。
在下面,秦源挖了一个比较大的空间,供他们灌顶之用。
从现在起,从某种意义上讲,庆王的身家性命确实掌握在秦源手里。
因为誉王一旦带着剑庙的人,在朝兰宫找不到庆王,就一定会来乾西宫搜。
到时候参与的还有内廷卫等人,秦源能不能挡住他们,至关重要。
秦源见他们下去,赶紧把地砖重新铺好,再把衣柜移回原位。
却发现敏妃怔怔地看着自己。
“小秦子……昨晚庆王殿下更改的计划,是你想出来的?你,怎生会得到那么多情报?”
秦源当即微微一笑,双手负在身后,看着窗外的圆月,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随后,淡淡地说道,“雁过留痕、车过留隙,天有阴晴,月有圆缺,万象皆为表,万表皆有因。以表入里,是为透过现象看本质,此为观、思。娘娘,现在你知道了么?”
敏妃张着樱红的小嘴,瞪着清亮的眸子,宝石般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秦源的倒影。
显然她不知道,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