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冲锋在前,五十步以外连威力最大的鸟铳都不能致命。而到了五十步的距离,清军的重箭却可以发挥其射速快的优势,对明军大阵实施饱和式的打击,往往轻易就能将明军战阵击溃。”满桂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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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眉头紧锁,陷入思考:“这后金棉甲如此精良,对我们作战影响不小,还有呢?”
祖大寿走到地图前,指着辽东区域道:“大人,在李成梁时期,辽东军对付蒙古骑兵的骑射有一套办法。因为蒙古骑兵的盔甲不够结实,战马也无甲胄保护,我们可以用火器、火炮攻击他们的马,马受惊后,阵型自然就乱了。这就是明军偏爱弗朗机火炮的原因,它射速快。不管能不能杀伤敌人,先用密集火力射击马匹,毕竟骑射必须骑马,马没了,骑射也就无从谈起了。但面对后金,情况复杂得多。”
孙承宗神色凝重地微微颔首,目光紧盯着前方。只见赵率教沉稳地拿起一张弓,缓缓开口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那后金军所配备的强弓甚是厉害!其不仅射程极远,更有着强大的穿透力。这便是后金军手中令人生畏的强弓啊,就连坚固的铠甲也难以抵挡它的威力。此外,那八旗军的每个旗下面还专门设有鸟枪队呢。一支队伍由一百名八旗士兵以及二十名奴仆组成,竟能拥有四十三支鸟枪、二十二门小炮,甚至还有四辆坚不可摧的盾车相随。不得不说,他们对于火器的运用着实要比咱们高明许多。就拿那次辽阳之战来讲吧,我方派出一千名英勇无畏的川军战士对阵仅仅七百人的建奴军队。起初,对方先是放空炮两轮,让我们误以为他们的火炮技术不过如此。于是乎,我军将士们便毫不犹豫地列阵向前冲锋。然而,当我们冲到距离敌军仅有二三十步的时候,那些可恶的建奴突然发动火器,一时间枪炮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待到硝烟散去,我方竟然只剩下区区七人存活下来……”说到此处,赵率教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悲愤之色。
孙承宗听完这番话后,眉头紧紧皱起,忧心忡忡地问道:“诸位将军,面对如此强敌,难道咱们就真的束手无策了吗?”话音刚落,营帐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发言。而榆翔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毕竟他初来乍到军中不久,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实在不好意思贸然多言。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似乎正在心中暗暗谋划着什么对策。
孙承宗见到眼前的状况后,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如此这般,诸位暂且先行回府,好生思考一番,毕竟这一时半会儿之间想要想出万全之策确实并非易事。袁崇焕、榆翔以及曹文诏,你们三人且留步稍候片刻。”
待到其余人等纷纷散去之后,孙承宗将目光投向了他们三人,缓声问道:“榆翔啊,还有文诏,此次你们与那后金交战,可否详细地跟我讲讲,咱们与他们在战力方面究竟存在着多大的差距呢?”
二人面面相觑,曹文诏道:“大帅,请恕属下直言,这次我们带领精锐奇袭,但和他们骑兵交战也是旗鼓相当,他们最强的铁甲军和重骑兵并没有出现。”
孙承宗眉头微皱,一脸凝重地问道:“这么说来,在真正的战场上,我们的骑兵难道真就与他们毫无抗衡之力吗?”曹文诏听闻此言,面色瞬间变得肃然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人啊,这后金之患,实非等闲之辈所能轻视!那后金的八旗之兵,个个皆悍勇无比,而且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每逢作战之时,他们相互之间配合默契,行动统一,仿若一人一般。更令人头疼的是,他们极为擅长长途奔袭,能够以惊人的速度穿越山川险阻,直捣我方腹地;而一旦发现战机,又能迅速集结兵力,如狂风般席卷而来,让我军防不胜防。”说到此处,曹文诏不禁长叹一声,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孙承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满脸忧虑之色,声音低沉而凝重地说道:“那依你们之见,面对这来势汹汹、气势如虹的八旗之威,我们究竟应当如何应对才好呢?”说罢,他那双深邃而犀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
这时,袁崇焕向前迈了一大步,伸出手指,稳稳地落在那张摊开的巨大地图之上的一处关隘位置,语气坚定且自信满满地开口道:“大人,以末将之见,当下之计,我们只需要牢牢守住那些至关重要的关隘,并全力加强城防工事便可。就比如这宁远一地,地理位置险要,实乃战略要冲,完全可以当作抵御敌军的前沿重镇。在此处屯驻大量精兵强将,多多储备各类火器。虽说那后金军向来勇猛无畏,但只要我们善用火器,必能给他们造成沉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