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锋利无比的刀剑,向着攀爬的后金士兵狠狠砍杀。刀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后金士兵的惨叫。鲜血飞溅在战船的木板上,让原本干燥的木板变得湿滑。明军水兵们口中喊着震耳欲聋的杀敌口号,他们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青筋暴起,彰显出他们扞卫战船的决心。
而后金士兵则完全不顾自身安危,他们的眼中燃烧着嗜血的火焰,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有的后金士兵被明军砍中手臂,但他们只是闷哼一声,用另一只手继续攀爬;有的士兵甚至用牙齿咬住绳索,拼尽全力想要登上战船。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每一秒都有人倒下,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战船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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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岛那简陋却又至关重要的中军大帐内。毛文龙宛如一尊焦虑的雕塑,心急如焚地伫立在营帐中央。他那两道浓眉紧紧地锁在一起,求援信已经几天前送去辽东大营,孙大人的援兵什么时候到啊!算了下路程最快援军还要两天,可眼下的战局他没把握能否支撑到哪个时候。
毛文龙在营帐内来回踱步,那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带着风,却又显得无比沉重。
在他身旁,副将耿精忠同样满脸凝重,脸色因紧张和疲惫而显得格外苍白。他的嘴唇干裂,上面还残留着血迹,那是他在不自觉中咬出的伤口。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毛文龙,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将军,”副将的声音一丝颤抖,“我们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如同瓮中之鳖啊!粮草……粮草只够勉强维持两日了,兄弟们已经好几天没合眼,可后金的攻势却一波比一波猛。”
“告诉,兄弟们,援军就快到了!顶住,战后每人加饷5两”毛文龙说道。
“援军一定会来,我们是大明的将士,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住皮岛。这是我们的使命,是大明的希望!”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狠狠地盯着营帐外,仿佛要用自己的意志驱散那逐渐笼罩而来的死亡阴影。
此时,营帐外的喊杀声、炮火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末日的交响曲。每一声爆炸都让大地微微颤抖,营帐内的烛火也在这震动中剧烈摇晃,随时都可能熄灭。皮岛,这座孤悬海外的堡垒,已经被死亡的阴霾重重包围,孤立无援的他们,在这无尽的煎熬中等待着那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援军,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狱的边缘徘徊。
而在金军阵中,皇太极与代善站在高处,俯瞰着战场,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大哥,你看这战局,已在我们掌控之中。”皇太极意气风发,手中马鞭指向皮岛方向,“我们的佯攻策略奏效,明军东西两侧防线已被牵扯,疲于应对。此刻,南侧主力部队已完成集结,只待最佳时机发动总攻。这就如同围棋之妙,我们布下的诱饵,明军已上钩。”
代善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嗯,此次作战,我们的封锁战术堪称一绝。切断了皮岛与外界的海上补给线,如同扼住了敌人的咽喉,使其成为一座孤岛。如今岛上明军军心必定大乱,我们的火攻又进一步摧毁了他们的防御工事,削弱了他们的战斗力。从军事战略层面来看,我们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
“没错,”皇太极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的骑兵部队在陆地沿岸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防止明军突围。水军也已成功压制住明军水师的反击,掌握了制海权。这种海陆军协同作战的模式,正符合我们的军事规划。”
“再看他们的兵力分布,”代善指着远处皮岛的防线,“由于我们的佯攻,他们兵力分散,出现了多处防御薄弱点。我们只要集中火力,突破这些薄弱环节,就能迅速撕开他们的防线,然后大军长驱直入。”
“哈哈,大哥,皮岛必破!”皇太极大笑道,笑声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气势,“待破岛之后,我们便可在此建立据点,进一步威胁大明沿海,这对我们后金的战略布局意义重大。”
然而,毛文龙和他的将士们依然在苦苦坚守,在绝境中等待着那一丝渺茫的生机,他们并不知道,敌人正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欢呼雀跃,而他们自己,正站在生死抉择的十字路口。边缘徘徊。
此刻山海关的大营内,灯火通明,孙承宗接到毛文龙的求援信后,脸色愈发凝重,他紧急召集众将。营帐内,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众人皆知,一场关乎大明命运的抉择即将展开。
孙承宗神色严肃,将求援信“啪”地一声拍在案桌上,目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