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死地。此刻他是真羡慕柳如是啊。
柳如是点了点头,然而心中的迷茫与痛苦却丝毫未减:“娘娘,我会的。只是,我不知这一日何时才会降临,亦不知榆翔是否还会接纳我。”她的心中满是对未来的不确定,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若在黑暗中摸索,却始终找寻不到方向。她不知道自己还需在这思念与迷茫的漩涡里挣扎多久,也不知命运是否还会恩赐她与榆翔重逢的契机。
此时,天边的晚霞如血一般殷红,仿佛是他们这段凄美爱情的写照,那绚烂却又即将消逝的色彩,让张嫣的心中愈发沉重。羡慕柳如是尚有期待的机会而她呢,铁索深深锁二乔吗?
在辽东的军营之中,榆翔独自坐在营帐的角落里,周围是一片寂静,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在诉说着远方的思念。他的面容略显憔悴,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沧桑,那是战争的残酷与内心煎熬共同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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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
关外,狂风呼啸着席卷过广袤无垠的大地,黄沙漫天飞舞,似是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掩埋在无尽的荒凉之中。孤月高悬于夜空,洒下惨白的清辉,冷冷地照着这片萧瑟的土地。军营外,曹文诏身姿挺拔,步伐有力,他那冷峻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坚毅,一双虎目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敏锐。
入目之处,榆翔正孤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笛子,在哪里吹,曲调深情、悲壮而又优美,他当然不知道这个是后世,《笑傲江湖》里的琴箫合奏。榆翔此刻估计在幻想和张嫣共同弹奏吧,原曲的琴声是温柔雅致,可惜此时,伊人不在,独奏了。仿若被一层化不开的忧思所笼罩,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尽的惆怅。曹文诏阔步上前,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榆翔的肩头,哈哈笑道:“榆兄,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可是被这辽东的风沙迷了心窍,心心念念想着哪家的俏佳人呐?”此时,他的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豪爽的戏谑,可那呼啸的风声却似要将这一丝轻松吹散。
榆翔缓缓抬起头,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文诏兄,莫要拿我打趣了。”
曹文诏顺势在榆翔对面坐下,神色一正,他微微前倾身子,双手搭在膝盖上,语重心长地说道:“榆兄啊,你我可是在血与火中结下生死情谊的兄弟,没有什么事可以难住你,只有情感,而且必定是与一位女子有关。你我身处这刀光剑影、险象环生的军旅生涯,本就身心俱疲,若有烦心事一直憋在心里,那只会让你更加煎熬。你且放心与我倾诉,不管怎样,兄弟我定会全力为你排忧解难,也好让你这颗心能稍稍松快些。”营帐外,风沙拍打着帐布,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也在催促着榆翔倾诉,而曹文诏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榆翔,那目光里的担忧如同这关外的夜色一般深沉。
榆翔沉默良久,才缓缓启唇:“文诏兄,我心中确有一女子,她的音容笑貌,就像刻在我心底一般,难以磨灭。”想到那次,张嫣发髻低坠,步摇闪烁,素白罗衣在暖阳的轻抚下,仿若散发着圣洁的光晕。她行步之时,轻盈得好似仙袂飘飘,于碧草之上袅袅娜娜而来,真真是天女临世之姿,容色绝美绝伦,仪态万方,高贵典雅。那垂于两侧的广袖,随风舞动,摇曳生姿,每一挥摆,都似在他心间撩动起层层涟漪。想到此处,榆翔的眼眸中满是无尽的温柔与深切的思念,仿若张嫣此刻便在眼前,全然忘却了身处这风沙肆虐的边关。
曹文诏凝视着榆翔的神情,心中暗自诧异,这般深情款款的模样,他从未在榆翔脸上见过,以往榆翔都是给人冷酷,或者吊儿郎当的便问道:“如此佳人,定是让榆兄彻底倾心。可为何你如今却愁眉深锁,仿若被这世间愁苦所困?”他此时,一阵狂风猛地灌进营帐,吹得烛火摇曳不定,但曹文诏的注意力全在榆翔身上,丝毫没有在意这肆虐的风沙。
榆翔轻轻叹息一声,那声叹息里满是无奈与怅惘:“起初,她与我相处之时,温柔似水我曾以为,这般美好会一直延续……可后来,她却毫无征兆地渐渐疏远我。她是为了护我周全,才不得不狠下心肠将我推开。正因如此,我更要护她周全。”说话间,他的眼神中,深情与无奈交织缠绕,令人动容,营帐外的风沙声似是在为他的悲伤伴奏,曹文诏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脸上满是对榆翔的心疼。
曹文诏眉头紧锁,满脸不解:“那榆兄你打算就这般轻易放弃?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啊!”
榆翔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坚定而又透着一丝决然:“我要将这份炽热浓烈却又难以启齿的爱意,深深锁于心底最隐秘、最幽深的角落,让它永无见天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