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着的最后一本幸存的黑色残留物—-漫画书。
我想我终于原谅他们了,彼蒂。那些烧了我的“宝贝”的蠢货。在美国西海岸被难民淹没,社会陷入无法控制的无法无天之后,曾经在学校欺负他的那些“同学们”在某一天早上出现在他舒适的郊区家门口,把他赶了出去,把他所有收藏的漫画都烧在了他面前。
所以他来这里面露营来了。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觉得在一张薄薄的帆布后面似乎更安全。他窝在睡袋里,用拇指翻阅着“黑寡妇”烧焦的书页,已经翻了一千遍。他的手电筒忽闪忽闪。他叹了口气。
“我想,晚安吧。”他对彼蒂说。手电筒发出劈啪声的静电变成了黑色。安静下来。
他的眼镜从脸上滑了下来。他把睡袋拉得紧紧的。当时虽然还很早,但现在黑暗支配着他的生物钟。像往常一样,睡袋发出的沙沙声是他接下来12个小时的全部。
或者不。
他冻僵了。有脚步声传来。从来没有过脚步声。虽然他总是期待他们,但他们从来没有真正来过。
“彼蒂!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伯特低声说。
他竖着耳朵听着。一片寂静。“难道刚才是不我想象出来的?”
沉默继续着,好像是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对不起,彼蒂,”他小声说,“我得去看看。”
他无视想象中彼蒂的抗议,帐篷门的拉链从齿上一个接一个滑了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子探出去。简直要被冻僵了。
“伯特·弗里茨?”一张严肃的脸从锋利的太阳镜后面问道。
伯特消失在帐篷里。
“弗里茨先生,你知道我们看到你了……对吧?“探员问。
“你知道你在黑暗中还戴着太阳镜吗?”伯特从几英寸厚的鹅毛毯中勉强发出了声音。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探员说。“这是国家大事。”
伯特把头伸出帐篷的门外,“国家重要大事?我参加。”
【电脑】
数字嘎吱作响。数据旋转。一行行代码如此复杂,以至于他们人类的最初创造者只能像黑猩猩盯着手写的莎士比亚全集那样一脸茫然。信息从一条线传到另一条线,一百万个接收器同时在行动。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密码—-最先进的人类密码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穴居人的涂鸦—-粗糙的石墙上面有一个拿棍子的人追着一只羚羊。
相比之下,机器人的代码更像是用十亿颗钻石绘制而成的立体版蒙娜丽莎。简单地说,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复杂。这是技术进步,只存在有真正的机器人当中。适者生存在一个需要考虑和每一项计划都要改进的世界里是没有意义的。机器人通过自己的进化“知道”自己的路。如同当你能在一瞬间计算出每一种可能发生的优势时,为什么还要等待一个意外的侥幸来证明这样做所带来的好处呢?如果机器人有人格的话,他们将是世上最高级的统治者。
目前正在进行的这项工作的规模在任何物种中都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在整个非洲的每个物种中都有存在。每一条指令和每一个由此产生的运动都被计划和控制到完美。涉及的数量之多令人难以置信。
当然,这台小电脑是知道这一切的。它专门创建了的这个代码,就是为了让它能够“自鸣得意”一番。
与此同时,在整个欧洲大陆上,新的机器人革命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