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位穿着厚厚睡衣的老妇人在一堆花菜状的塑料卷发器下尖叫道。伊迪丝尽量靠在农舍的窗户上,只要她那沉重的身躯允许的话。“把那把该死的枪放下,不然就是你和我之间的“战争”了!“这个词确实比枪更有力。
“他们总共来了四个的。你想他们半夜三更来到我们的地盘,很明显是来偷盗的,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吗?”阿尔夫正在让基思接受“训练”。我为什么不杀这个混蛋?!”
“因为他很有名!他可是......大名鼎鼎的.......!”伊迪丝似乎突然想到了她那蓬头垢面的样子。“哦,天呐,看看我。”
阿尔夫皱得很紧的眉头在一堆眉毛上显得更加坚毅。他斜视着基思,基思开始把手举过头顶。这不是猎枪瞄准下目标该有的顺从姿态,他脸上的咧嘴笑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他举起双臂,完全是出于傲慢的荣耀,“哦,是的,我就是!”
窗户啪的一声关上了。从屋子里可以听到沉重的砰砰声和吱吱声,某个巨大的物体正匆忙地从一个不合适的楼梯上试图把自己搬下来。那扇同样不合适的门猛地打开了,伊迪丝走出来时,把一群吵闹的狗推回了屋里。她“谦虚地”遮住了自己粗大的身躯,摸索着把眼镜放在脸上。“华丽”的动物毛皮大衣配上了劣质的化妆品也无法阻挡她去参见那个伟大的偶像的欲望。
“嗨,基——,天哪!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基思愣住了。伊迪丝努力使自己原本无精打采的脸透出羞涩的红色,现在却犹如白纸一张的飘在原地。基思发出咕咕的声音,口水从他嘴里流出来——“开枪打死他!”
阿尔夫的手指绷紧了。“
“如果可以的话?“赫尔曼很少演“停下来”或者“别开枪”那种所谓的英雄救美剧。
阿尔夫挥舞着猎枪,赫尔曼朝前走去。“这他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恶心的玩笑?!”伊迪丝摇摇晃晃地走到她丈夫身后,畏缩。
“我可以向你解释,并且向你保证,”赫尔曼说到。“我们是僵尸——”布鲁克斯突然一跃而起,猎枪同时爆炸。她把赫尔曼推到,一缕缕灰尘从石墙上散落下来。这就是赫尔曼一直所说的她的军人本能。
“我可是完全不在乎这是什么把戏,但我会开枪打死你!”阿尔夫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猎枪。
赫尔曼从地上爬了起来,尽管现实情况不如乐观,他的大脑仍在滴答运作着。他的表情不再缓和,但现在他那招牌式的好奇的眉头上布满了计算的皱纹。你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吗?”
伊迪丝半挂在她丈夫身边。愤怒的狗吠声使农舍不安。“你有30秒,”阿尔夫说。两双非常没有信任感的老眼睛落在赫尔曼身上。
“我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赫尔曼挠了挠头。“让我想想……你上次离开农场是什么时候?”
伊迪丝说:“多么令人讨厌的愚蠢问题。我想是几个月吧。”
“几个月!你想多了吧。”阿尔夫说。“顺便说一句,那是你最后一次去那个汽车车尾箱的时候,你还买了那个垃圾手提钟把它放在了里面。你说你再也不去了。我想,那至少是四个圣诞节以前的事了。”
“伊迪丝耸耸肩。“好吧,至少我是信守诺言的。”
“这是你第三次这么说了!总是带着垃圾回来。”
“好吧,至少我还不打算花五便士买一桶没用的钉子。”伊迪丝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当然,我就是这样子做到了。你有本事捡得来这样的大便宜吗?”
“大便宜?你算了吧你。你就因为捡便宜带回了多少用不到的垃圾,你看看你周围。”
赫尔曼和其他僵尸尴尬地站在猎枪所瞄准的视线内,不确定事情会将如何发展。
“我选择把钱花在什么上不关你的事......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撒尿,”伊迪丝说,“寒冷让我的膀胱绷的很紧。”
“撒尿?现在?你还真会挑时间。好吧,让猎狗和你一起去,当你在......”
布鲁克斯把自己从僵尸堆里爬了起来,朝阿尔夫走了一步。阿尔夫的手紧紧地搂着猎枪。伊迪丝在前门冻住了。
“两.......”布鲁克斯喃喃地说。
“两什么?”阿尔夫的脸在猎枪瞄准器后面闪着甜菜根的红光问到。
“两......”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布鲁克斯身上,试图挑出她似乎是不合时宜地涉足数学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