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棉说完,眼眶通红,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
段正淳一愣,心中十分惊诧,阿萝也是因为他选妃才来找他。
怎么如今红棉也被这消息引来了?
又想到还在书房的阿萝以及听到消息很可能赶回来的凤凰。
段正淳心中有些慌,暗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假传消息害我?
他的情人都分散在各地,一般情况下都是互不相见的。
这样他一个个攻略,那是手到擒来,即使多年不见,他也能分分钟化解他们的怨气。
可如今一个接着一个的来,他该哄谁呢?
他的这些女人都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一个个不仅貌美如花,还个性鲜明。
这样的女子,醋劲都很大,如今恐怕要全聚在一起了。
到时候他哄谁都落不了好,说不定还会打起来。
想到这里,段正淳有些头大,只见秦红棉泪珠滑落,嘴中喃喃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轻薄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段正淳听到秦红棉的喃喃自语,心中微痛,走上前拉着秦红棉的手,帮她擦去泪珠,下意识的说道:“红棉,是我对不起你,既然你来了,那就别走了,咱们永远厮守在一块。”
秦红棉停下不断挣扎的手,欣喜的问道:“你说咱俩永远厮守在一块,这话可是真的?”
段正淳心道糟糕,他这口花的毛病已成了习惯,宛如天赋一般顺口就来。
但这个时候红棉怎么能留下呢,府里已经有一人了,待会还不知道有谁会来,这王府已经成了修罗场。
但话已出口,已经来不及改口了,只得说道:“真的!红棉,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无时无刻不想见到你。”
秦红棉问道:“那你怎么会选妃呢?刀白凤出家了,你可以来找我啊,没时间,你派人传个消息也行啊。”
段正淳心中暗骂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传的消息,别让我查到。
“红棉,我没有选妃,那是别人传的假消息,我有你就够了,哪里还会选妃?这个消息你是在哪听到的?”
秦红棉心中喜悦,回道:“大宋都传开了,有一行人听说你要选妃,从江南一路赶来,沿途不断打听你选妃的消息。
消息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秦红棉突然一怔,想到了什么,厉声道:“江南来的那一行人是不是姑苏的那贱人?
她都嫁人生子了还有脸来参加选妃?果然不知廉耻,那贱人如今是不是就在府中?”
段正淳知道红棉口中的人就是阿萝了。
“红棉,什么江南来的人,我不知道啊。”段正淳连忙否认道。
秦红棉松了口气,但还是问道:“段郎,那贱人真的没有来吗?”
段正淳一脸正色的说道:“红棉,我何时骗过你,府中确实没有人。”
秦红棉这才作罢,转而说道:“段郎 ,既然你没有选妃的意思,那就跟我走吧,这荣华富贵不要也罢。
我们像从前一样在山野间戏水,在花丛中赏月,一家三口隐居山林岂不快哉。”
今晚秦红棉的话语,段正淳心道:如今王府已经沦为是非之地了,凤凰那个醋坛子说不定已经听到了风声,王府看来是不能多待了。
于是说道:“好,红棉,你稍等,我收拾一下,我们就离开。”
秦红棉擦干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好,段郎,我等你。”
段正淳转身出去,突然问道:“誉儿呢?怎么没见他?”
古笃诚拱手回道:“王爷,公子好像去玉虚观了。”
段正淳脚步一顿,暗道:遭了,这小兔崽子难道是早上看到阿萝后就跑去玉虚观告密了?
想到这里,段正淳加快了脚步,这王府一刻都不能待了,来到书房中,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李青萝,快速留下一封书信后,叫来古笃诚说道:
“阿萝醒来将信交给他,就说皇兄给我派了任务,我需要出去一趟,让她回姑苏等我。”
说完走到门口,又转头说道:“如果王妃回来了,你们一定不要说起这事,而且双方若见面了,你们一定要阻止她们打起来,她们谁也不能有事。”
古笃诚心中仿佛吞了一坨大便,王爷沾花惹草,却总要他们擦屁股,擦屁股也就罢了,关键是两头不讨好。
但身为家臣,古笃诚也只得拱手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