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现场提取的微量物证还不足以查明相关人员身份,地下钱庄和所谓的钩子目前还像是远处海面上的一座小岛,可望不可及。一个章庄河里的行李箱就像投入平静水面的一枚石子,荡起涟漪无数久久无法平静。
李涛在了解完各组进度和情况后,安排各组留好值班人员,让其他人放假回去休整一晚。张万钧和赵天杨已经在所里脱产,两个人不用再回派出所的集体宿舍,索性回到了张万钧的单身公寓。
市中区的青年公寓在中庄北,张万钧平时在派出所里值班也不怎么回来,只有轮休时回来换洗换洗衣服或者闷头补觉。这也是赵天杨第一次来到师傅的“老巢”。
“嚯,师傅,你这屋里怕是私藏了不少有毒有害气体啊”赵天杨捏着鼻子进了房门。
“啊?有吗”张万钧想起五一前换下来的内衬和内衣裤袜还没洗完,有些尴尬的说到“可能是,太久没回来了吧,开开窗换换气就好了。”
赵天杨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夏夜晚风轻柔抚慰人心。张万钧趁机把旧衣物扔进洗衣机,看着赵天杨靠在窗边发呆。“想什么呢?小傻子?”
“谁是小傻子啊,我在想案情呢,师傅你说这个箱子到底是怎么扔进河里的呢?”赵天杨望着远处的章庄河说到。
“放假了,就不要谈工作了,你这干起工作啥也不顾的性子,以后去了单位还不被人当傻子啊。”张万钧捡起一张茶几上的广告单递给他“那,看看吧。师傅请客,随便点。”
赵天杨看着炸串店的菜单,说到“肉~肉~肉,师傅请客当然是要好好吃一顿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楼下烧烤店就把烤串送了上来,张万钧拿出了过年时拼单的啤酒“天杨,来,尝尝正宗的雷城啤酒”。
“行,师傅,这可是我来实习这大半个月,你第一次请我喝酒啊。”赵天杨心想这个铁公鸡今天还算敞亮。定睛一看,原来是再不喝,下个月就要过期了,感慨道“师傅你真是会过日子啊。”
“废话,我不会过点,怎么攒钱娶媳妇啊。”张万钧说着用起瓶器敲了赵天杨一个脑瓜崩儿。
“这么会过,也没看到你找到媳妇。”赵天杨喃喃的说着。
酒过三巡,一箱啤酒喝了大半,桌上的肉串早已见底。赵天杨看着张万钧没有加菜的意思,又低头闷了一口。“师傅,你这酒量也不行啊,才喝了几瓶就上头了。”
张万钧心想这小子真是填不满的窟窿能吃又能喝的。“你懂啥,我这是上脸不上头,想把你师傅我喝好,差的远呢。你小子倒是脸色没变啊,还是白白嫩嫩的一张小脸。”
“师傅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啊,我可是政审过的钢铁直男。”赵天杨又开了瓶酒递过去。
“直不直的,试试不就知道了。诶?我说,你小子不会还是个雏儿吧”张万钧一脸奸笑,配上泛红的脸色,这个平时正义凛然的张警官此刻显得格外不正经。
“啊,是又咋样。”赵天杨不知为何被人说中,竟然有点羞涩只好闷头又喝了一口酒。
“诶呀,不是,你长的也不错,在学校不谈恋爱吗?”张万钧感觉自己来到了吃瓜一线。
“我们学校,女生太少了,管的又严,没空谈恋爱”。
“那你中学呢?中学不谈恋爱?”
“那会儿光顾着学习和打游戏了,倒是有女生跟我表白过,诶,年少无知啊。”赵天杨举瓶一饮见底。
“那你,出去嫖一次不就会了,长这么大了还是个童子鸡。”张万钧一脸笑意递过去一瓶新酒。
“师傅,我说你好歹是个人民警察,能不能教我点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干基层的警务工作,那就得方方面面都了解一些,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吧。”
“那你,嫖过?”赵天杨气不过的问到。
“当然”张万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
“师傅啊,师傅,你浓眉大眼的怎么能叛变革命呢,你这知法犯法可得罚酒。”赵天杨实在没想到张万钧会是这么个回答。
“酒可以喝,罚不能领,我那都是当警察前体验生活,穿上制服我可就没干过了。”
“师傅,我还没问过,你之前是干什么的,怎么干上警察的呢?”赵天杨突然想起这个怀揣已久的疑问。
“我啊,就跟大多数人一样呗。从小到大,家境普通,相貌普通,成绩普通,上了个普通的二本,学了个经贸的专业,毕业后找了个普通的公司上班。上了几年后,我实在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