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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侧头问宁逸,“学长,你吓到没?”
&esp;&esp;宁逸笑着摇摇头,吐出一口浊气道:“还好,村里老人比较多,很多人养狗,不过刚刚确实吓一跳。”
&esp;&esp;邬南倏然想起江袖亭,倏地回头,正好看到他脸色煞白地抹眼泪。
&esp;&esp;他连忙关心,“亭亭,还好吗?”
&esp;&esp;江袖亭低头跟薄霁说话,压根不理邬南。
&esp;&esp;今天邬南一直惹他生气,他要跟他绝交半小时。
&esp;&esp;薄霁低头问他,“鞋子湿了?”
&esp;&esp;江袖亭抹着眼泪委屈地回答,“嗯,下车的时候不小心踩进水坑了。”
&esp;&esp;薄霁轻叹一声,“要我背你吗?”
&esp;&esp;江袖亭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快到了吗?”
&esp;&esp;薄霁抬头看着不远处熟悉的房子,淡淡道:“往前再走几百米上坎子到了。”
&esp;&esp;江袖亭坚强地吸吸鼻子,“没事儿,我们走吧。”
&esp;&esp;薄霁说好,扶着他往前走。
&esp;&esp;邬南自责地跟在后面解释,但江袖亭根本不听,径直朝前走去。
&esp;&esp;薄霁家的房子挺大的,两层楼,和其他几户人家比起来,他家的房子最新,以前估计是大户人家。
&esp;&esp;刚到家把东西放下,宁逸就四处找人,“爷爷奶奶不在家吗?”
&esp;&esp;“估计在田里。”薄霁淡淡应着,从木质鞋柜里找了一双崭新的鞋子递给江袖亭,“鞋子换了,这是之前我爷爷买的,太小了,我穿不了。”
&esp;&esp;江袖亭接过鞋子,把裤腿卷起来,看着脚上的脏鞋,表情纠结。
&esp;&esp;他想洗个脚再换衣服,但又怕麻烦薄霁。
&esp;&esp;愣神间,薄霁直接打好水放到他面前,“不舒服的话洗一下。”
&esp;&esp;“谢谢。”江袖亭小声说完,洗了脚换上新鞋。
&esp;&esp;他左看看右看看,意外的很合适,他也很喜欢。
&esp;&esp;刚想问薄霁洗脚水倒在哪儿,薄霁弯腰端着盆往外走,顺手把他的脏鞋拿走。
&esp;&esp;江袖亭连忙跟出去,看到薄霁在帮他洗鞋,他连忙凑过去,“我自己洗——”
&esp;&esp;邬南的声音在房子另一侧传来,“江袖亭,过来,这边有好东西。”
&esp;&esp;江袖亭没理,蹲在薄霁跟前,诚实道:“谢谢你,其实我不会洗鞋,刚刚只是随口一说。”
&esp;&esp;衣服还能扔进洗衣机洗,宿舍没有洗鞋机,所以他穿脏了直接扔掉。
&esp;&esp;“我知道。”薄霁淡淡道:“马上洗完了,你去玩儿吧。”
&esp;&esp;“不要,我陪你。”江袖亭盯着薄霁的手,轻声道:“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esp;&esp;薄霁动作微顿,“也有不会的。”
&esp;&esp;江袖亭说,“我不信,我感觉你什么都会。”
&esp;&esp;薄霁想了想,如实道:“我不会弹钢琴。”
&esp;&esp;小时候他总想去学钢琴,原本爸妈都准备帮他报名了,但妈妈突然生病,他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esp;&esp;江袖亭眼睛瞬间亮了,“我会,有机会我教你。”
&esp;&esp;薄霁笑着点头,“好,有机会你教我。”
&esp;&esp;邬南和宁逸回来就看到江袖亭小狗似的蹲在薄霁跟前,笑眯眯地跟薄霁说话,吃味道:“江袖亭,你怎么这么像小狗。”
&esp;&esp;江袖亭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回头瞪了邬南一眼,“你才像。”
&esp;&esp;邬南小声嘟囔,“你别太双标,那么凶做什么——”
&esp;&esp;他都已经知道错了,干嘛摆脸色。
&esp;&esp;正好鞋子洗完,薄霁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