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传来,池烟寒在这一瞬间,又多了些恍惚。
&esp;&esp;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和云青洲躺在一张床榻上,如今实现了,却是这样的情形下,他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意。
&esp;&esp;“为什么对我下毒?你知道的,成为黑祭师,普通毒药根本不会对我的生命有威胁。”
&esp;&esp;迟疑片刻,池烟寒还是将盘旋在心中好几日的问题问了出来。
&esp;&esp;“我不会让你死的。”
&esp;&esp;云青洲没有回答池烟寒的问题,反而是从口中吐出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esp;&esp;池烟寒嗤笑了一声,他看着头顶的青灰色纱帐,眸中掠过痛苦:
&esp;&esp;“即便你不杀我,我也迟早会被邪物吞噬。”
&esp;&esp;“到那时,你坐在皇位上便是名正言顺的了。”
&esp;&esp;说罢,池烟寒缓缓闭上了眼,他已经好几日没有睡过觉,如今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睡意竟是渐渐地侵袭了他。
&esp;&esp;没有多久他便熟睡了过去,而原本平躺着的云青洲却突然翻了个身面对着池烟寒。
&esp;&esp;他看着池烟寒的后背,清淡的琥珀色眼眸之中是复杂晦涩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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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眨眼间便是小半年过去了,云青洲夜夜留宿瑶华宫,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
&esp;&esp;有人说他娶了一个男贵妃还日日笙歌,是夜国之耻,也有人说他深情俊美,专宠一人,是个好夫婿。
&esp;&esp;但只有池烟寒知道,云青洲看似每日恩宠他一人,其实对他什么也没做过。
&esp;&esp;大多数时候云青洲都一个人端坐在书案前读着奏折,只偶尔同他一起躺在床榻上休息。
&esp;&esp;若非云青洲这个皇位是谋逆得来的,谁人见了他不会说一句他是好皇帝。
&esp;&esp;此时的池烟寒半躺在软榻上,看着手里晦涩难懂的经书,一时间出了神。
&esp;&esp;直到宫殿之中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他才回过神来将经书放下,冷眸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