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也是人,他心疼的看着李洪熙,想起那一夜白头的李隆基,没有等太子下葬,就回到了北境。
这次回京述职,昭帝看着这个陌生的李隆基,才知道北境何等苦寒。
“臣,不去。”
“嗯?为何?”
“臣去了,父母肯定分心乏术,臣不想给他们添乱。”
李洪熙倔强的看着昭帝,幼稚的脸庞多了一些刚毅。
“好,好孩子,过几日,朕恩准太孙带着你去东郊涉猎,太孙你也莫要劳累,注意休息。”
“谢陛下隆恩。”
惠昭三十八年春
李洪熙收到了母亲的家信,现在北方千里在无王庭,但是还有少些部落。
军队已经开伐建奴腹部,寻找建奴主力,只要找到这支建奴主力,从此建奴20年之内,无法在对北平有任何的威胁。
熙儿,我们终于可以相聚了,在耐心的等待一段时间,我十六岁的儿啊,你现在应该长高了,也肯定很英俊吧,等着正元前,爹爹和娘一定会陪你一起守岁。
李洪熙拿着这信就进了宫给太孙,给昭帝看,一边在皇宫来回奔跑,眼泪也哗哗的流。
惠昭三十八年秋,九月二十五
臣,李隆基,臣女,萧昌平
望京而拜。
陛下亲启
臣率军已入建奴腹地,寻找建奴最后的主力,决一死战。
半年已过,不曾寻到主力,臣与昌平商议,决定化整为零,四散开来,寻找建奴主力。
承蒙陛下庇佑,臣在辽东草原遇到建奴主力,臣怕建奴再次北遁,臣与昌平率三千骑兵,破釜沉舟。
力战一天一夜,建奴败北,欲逃,北境军收到狼烟信号,四处包围建奴,全部斩杀。
臣妻身中七箭不治,臣也重伤,此奏绝笔。
下面还有几行字,可是太潦草,隐约能看到洪熙的名字。
“传洪熙进宫,传张,张相白,轩儿,快,快,”
“皇爷爷,皇爷爷,您别吓孙儿啊。”
昭帝看着北境来的八百里加急急奏,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而萧明轩看着面色苍白的昭帝,连忙喊太医。
同时,用手不停的帮助昭帝推背顺气,而眼睛还瞟了一眼放在御案的急奏。
太监喊来了御医,同时有安排人员去传魏国公张相白,护国公世子李洪熙。
而萧明轩把昭帝慢慢放在罗汉床上,御医连忙上前把脉。
此时萧明轩才拿起那份北境过来的急奏,一目十行的看着。
看到最后,萧明轩顿时气血上涌,感觉头晕脑胀。
“太孙殿下,殿下,”一边上的秦不对连忙上前搀扶着萧明轩。
此时萧明轩强稳定着自己的情绪,看着躺在罗汉床上的昭帝。
“皇爷爷。”
萧明轩努力的克制着情绪,同时拿着茶水,轻轻递给昭帝,而昭帝颤抖的伸出右手。
萧明轩连忙握住昭帝的手,不让更多人看到,同时看着周围的御林军。
“除了张御医,其他全部退下,魏国公,护国公世子皆在殿外等候。”
“皇爷爷没事,莫要想太多,来孙儿给你喂茶。”
说完萧明轩轻的喂了些许茶水,然后静静的跪在罗汉床边,双手依然紧紧握着昭帝的手。
“陛下,乃急火攻心所致,只要平复心情,就没有大碍,臣这就给开个安神的药方。”
“好,秦不对,替孤送张御医。”
随即,御书房就剩下爷孙俩,两人四目相对。
“轩儿,我的小福儿没了。”
昭帝眼睛浑浊,泪水无声滑落,流入靠枕里。
“皇爷爷,锦衣卫还没有送来密折呢,马上就有新消息了,您保重龙体。”
“洪熙呢,洪熙呢。”
“传洪熙进来。”
李洪熙进来的时候,看到形如枯骨的昭帝,不由的连忙上前。
“洪熙,朕,朕,对不住你啊。”
“陛下多虑了,臣能有今天多是陛下和太孙照扶。”
“洪熙,你切莫惊慌,这是护国公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是吗?好久都没收到爹娘的家信了。”说着连忙跪着来到罗汉床边。
也不管违制,就直接打开了急奏,看了起来。
没过多时,李洪熙突然站立起来,急奏跟着掉在地上,看着躺在床上的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