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织造生意,因为我们布料便宜结实,生意很好,我儿子杨卫就带着村里的妇女一起把工坊做大些。
几年下来,因为我们工钱给的足,生意场上名声远播,很多人都找上我们家合作。
可是江州知府王申伙同邓兴泽,图谋霸占我家财产,我儿不同意,被活活打死,儿媳也被蹂躏致死,我带着孙儿告了几处,没人受理,还把我们关起来,幸好后来被村长保出来。
在出来后,家破身亡,老妇不甘心,我恨老天不长眼。”
老妇人痛哭流涕,跪下在李洪熙面前,不停的给李洪熙叩头,李洪熙因为抱着孩子的原因,李琪连忙上前扶起老妇人。
“老妇虽然年迈,但是我不昏聩,我当时就准备进京告御状,我在我儿灵位前发誓,不申此冤,老妇我死不瞑目。我把我儿头颅割下,就是为了让他看到,我在申冤。”
老妇人说完,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袱,一层一层的打开,豁然出现一个人头。
马车内的三人赶紧拉回窗帘,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但是个个都十分动容,这是天大的冤情,才导致了老妇人如此这般。
“好,我带你去。”李洪熙看了一眼,连忙别过头,大声道。
“王爷,御状可不是这般容易的?”李琪看到李洪熙满口同意,连忙说道。
“哦,为何?”
“你,您,您是王爷?”老妇人显然听到了李琪的话。
“是,我家主子就是当今赐蟒袍,赐冕服,太子少保,廉郡王李洪熙。”李琪大声道。
老妇人震惊无比,那些衙役们也听到了,震惊之余纷纷跪下。
而在看王家兴此时也恍然过来,连忙跪下求饶。
“王,爷,王爷饶命啊,我王家愿意退回他们工坊,补偿他们钱,王爷高抬贵手。”王家兴鼻涕眼泪夹杂着血流在干净的雪上,肮脏至极。
李琪看在眼里,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踢到了那些衙役身边。
“说,你继续说。”李洪熙纳闷道。
“王爷,告御状那是以前叫法了,太祖武帝定制规定,民若有冤,官不受理,可前往京师紫禁城承恩门,那里有面大鼓,可敲击。”李琪道。
“这不简单,我带他们去承恩门。”李洪熙听了半天,不是如此简单吗?
“王爷,可是后来,大批的百姓前来京畿击鼓告御状,大事小情的都来,顺天府都忙不过来,太祖武帝就下旨改了。”李琪又继续道。
“你磨磨唧唧作甚?快说。”冷风吹来,李洪熙突然有些冷了。
“以民告官同于天作对,既有冤情,仍然可在承恩门击鼓鸣冤,但是要过刀山火海。”李琪继续说。
“继续说。”李洪熙听了也大概了解了,就是后世影视剧里滚钉床,闯火海。
“从那以后,承恩门的申冤鼓,就再也没响过。”李琪看着老妇人,又看了李洪熙。
“说清楚,是没人来申冤了?还是没人成功过?”李洪熙震惊道,此时他竟然忘了冷,张口结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