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洗漱以后,夜已经深了,李洪熙抱着光溜溜的李慎,钻进被窝。
外面街道此时仍然人来人往,李洪熙有些惊讶,京城都没有如此这般,没有想到锡府竟然如此繁华。
李慎也可能是累了,躺在床上就睡下了,而李洪熙可能白天睡的太多,竟然有些失眠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竟然还没睡下,李洪熙无奈,只能轻轻起床,穿上衣服披上裘衣。
“少爷?您这是?”门口的李琪看着推门出来的李洪熙。
“睡不着,走,出去转转。”李洪熙轻声道。
李琪没有说话,回头轻声交代门口护卫,守好慎少爷。
刚准备走,突然看到高婉清也开门出来,李琪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高婉清。
“高姑娘?为何不睡?”李洪熙看着突然出来的高婉清衣服整齐,显然是准备外出。
“少爷,婢子白天睡的太多。”高婉清脸色微红道,
“那一起出去走走。”李洪熙轻声道。
说着李洪熙就率先走下楼梯,木质的楼梯叽歪作响。
而李琪故意放慢脚步,让高婉清跟上,同时又和李文忠交代了几句,也跟着出去。
出了恒福酒楼,街道繁华依旧,不过已经没有刚刚开始那么多人了。
李琪回头看着李言和李耀,眼神都是疑问。
“琪哥儿,是忠叔让我们跟着呢。”李耀回答。
“他娘的,你吃的谁家饭?”李琪听了李耀的话,一股子怒气上来,扬起巴掌就抽人。
“琪哥儿,你干嘛?”李洪熙回头看着李琪扬起手,作势就要抽打人。
“爷,我让他俩守着慎少爷,这俩憨货,说李文忠让他们跟着您。”李琪声音带着怒气道。
“呵,小事。”李洪熙看着李琪,又看了一眼李言和李耀。
“你们认识李文忠?”李洪熙纳闷的问道。
按理说,他们应该是李家的家生子,怎么会认识李文忠呢。
“少爷,忠叔救过我爹的命。”李言回答道。
“嗯,你们想跟着他吗?过几天李文忠接手江州卫,手底下没人可用可不行啊。”李洪熙明白他们俩的为何这般。
想到李文忠身边没人可用也不好,不行就把他们俩留下。
“可是我娘在王府做厨娘呢,我兄弟俩放心不下啊。”李耀又道。
“哦?你娘在王府你不放心?不放心谁?”李琪听了他俩的话,再次扬起手怒声道。
这里一个是王府大管家,一个王府的主子,两个憨货张口就说,是说给谁听的?
“琪哥,别打,别打,不是那个意思。”李耀李言两人连忙躲闪。
李洪熙连忙阻止李琪,轻声道。“琪哥儿,回头你给写信,让李虎或铁牛把张婶送来。”
“跟着李文忠在江州卫任职以后,你们也是朝廷的臣子了,记住我们李家不出祸害,你们要尽心帮着忠叔把江州卫打理好。”
“卑职尊命。”两人连忙行礼。
一行人跟着来到了泰伯渎河畔旁往里继续走着,江州就是吃了运河的好处,分成了无数个小河分支。
运河水流引到了各个县府,而各地县府的农田也是浇灌自由了,每年都是丰收节。
他不知道的是这条泰伯渎可不是运河的分支,这是在锡府浇灌田地两千年的河流了,可比运河历史悠久,只不过现在和运河交织了以后很多人就以为是运河的分支了。
李洪熙看着这条运河的分支,偶尔会有一条小船驶过,船上花灯微亮,隐约能看到男女对饮。
李洪熙内心还是蛮震惊的,为何后世的江南地区多出诗人,这生活太惬意了。
北方人整天劳作耕田,他们哪有这么惬意的生活和时间。
就算是他后世也是下班了都晚上九点十点了回到家都累的不行,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哪有他们这般舒服。
果然,不管任何朝代,有钱才是最舒服的。
想想他的父母,他父亲李隆基,三十岁满头华发,他母亲萧永福二十八岁,手上全是冻疮,手指枯瘦如柴。
他们的身份可比这些江州读书人身份要高贵很多啊,一个是国公爷,一个大乾的公主啊。
可是到头来竟然不如他们这般惬意,李洪熙内心不由的有些羡慕,若是他的父母像他们这般的话,现在可能还好好的,更不会正当壮年就已殉国了。
“哎,我竟然不如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