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晋也算是个主子了。
而一旁记录在案的杨议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竟然不知道记不记录这一刻。
怎么回事两人都是刑部从五品官,都是出来跟廉郡王办事的,怎么这一刻他竟然开始收心腹了。
而自己还是从事刑部记录事宜?
一缕阳光,从天窗射进大堂,天色已然大亮,府衙门外已经围满了人。
郁晋让人把桌子搬到衙门外面,而两位师爷亲自搬着郁晋的太师椅。
看着擦的黑亮的太师椅,而且竟然还贴心加了一层软垫,郁晋有些欣慰的看着两人不由的点头。
同时这也刺激着郁晋,让他对权利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来人,带钱三娘一干要犯。”郁晋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激动,突然大喝一声。
把站在他身旁的两个师爷吓的一激灵,而下面的府兵却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去了几十个府兵前往县衙大牢。
毕竟钱三娘一干人犯,当时是六十多人,后来审着审着,竟然又抓来了五十多人。
还有些趁乱跑了,但是都是一些小鱼小虾,郁晋也没有太过在意。
“爷,就由小的来读廉郡王的示令吧?”刘师爷连忙躬身请示道,虽然是请示,这明显就是提醒郁晋。
他的这位主子这个阵势,明显是忘记了,想上来就杀人。
“嗯,开始吧。承德你来宣读廉郡王的示令,工勤,你来宣读犯人的罪状。”郁晋故作镇定的道,他是真的忘记了。
“恭廉郡王示令,惠昭三十八年冬十一月十四。今吏治之弊,渐成国患。或有官员贪赃枉法,以权谋私,中饱私囊,致民生之苦,犹视而不见,或庸碌无为,尸位素餐,怠于政务,致政令不畅,百事废弛,亦有结党营私者,上下其手,扰乱朝纲,坏我社稷之基。
孤痛心疾首,特请旨整顿吏治。自今日起,贪腐者,无论官阶高低,一经查实,重惩不贷,抄没家产,罪同叛逆,株连同党,处以极刑,以正视听。庸官者,即刻罢黜,以正朝风。”
刘承德特意按照郁晋的意思,不写的太深奥,因为都是百姓,写的大家都能听的懂的。
“好。”一个百姓大喊一声。
“廉郡王英明啊。”
“陛下圣明啊。”
“贪官污吏早该查了。”
百姓纷纷言语,但是却始终看不清是谁说的,毕竟大家内心还是很害怕的,谁知道到底能不能彻底肃清呢?
接着府兵们把钱三娘等人纷纷带上了高台,经过一夜的苦熬,她们都没睡着,提心吊胆到现在。
钱三娘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光,现在看起来,如同一个四五十的老妪,发蓬松乱,眼睛发黑,脸色苍白。
还未上行刑台,双腿已经发软,府兵只能拖着她上刑台。
而双腿之间竟然有黄色液体流出来,府兵们也纷纷皱眉。
“青天大老爷,她,她是恶毒的女人,她烧了我的渔船。”一个汉子哭着大声说道。
“你事后可以过来登记,到时候一旦查证以后她的渔船补偿给你。”郁晋听了立马大声说道。
一时之间百姓纷纷诉说钱三娘这些年的恶行。
而赵工勤也整理了下衣袍,上前大声宣读钱三娘等人的罪状。
今有恶贼钱三娘,于运河之畔犯下累累罪行,人神共愤。
此人贪得无厌,妄图将运河打鱼之利据为己有。其行径之恶劣,令人发指。她长期欺压运河边无辜百姓,每逢渔民下河捕鱼,便如恶狼般扑来。她强占渔民捕捞所得,使得百姓终年劳作却一无所获,只能在饥饿中挣扎。
不仅如此,她还丧心病狂地侵占渔民船只。那一艘艘小船,是渔民的身家性命,却被她无情夺走。许多渔民因此家破人亡,沿岸一片凄惨之象。她的存在,宛如运河上的毒瘤,给百姓带来无尽灾难,钱三娘及其同伙一百一十三人已经验明正身,及时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