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脑袋微微一偏,眼睛轻轻闭上,全身心沉浸在这悠扬的琴音里。哎呀,好久都没听过这么顺耳的调子了,这琴音跟从前一样,叮叮咚咚,直往人心里钻,挠得人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他脸上带着一丝沉醉,那模样,就好像这琴音是一汪清泉,能把人心里的脏东西都给洗刷干净似的,让人通体舒畅。
女子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了老半天,琴音才跟潮水退潮似的,慢慢弱了下去,直至彻底安静。
这时候,女子慢悠悠地抬起头,巧了,一眼就瞅见了韩逸。俩人眼神一对上,一时间谁都没吭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这半年来,女子天天雷打不动地来这儿弹一曲,打从那天跟韩逸在这亭子里分开,到今儿个,整整半年过去了。
说起来,她对韩逸谈不上多喜欢,可也不讨厌。这小子长得是真俊,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而且身上好像有股子特别的劲儿,让人瞅一眼就忘不了,晚上睡觉都得在脑子里过几遍。
今儿个又见着了,木清婉心里头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扑通扑通” 直跳,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先是有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接着眼睛一亮,透着股子期待。
韩逸嘴角微微上扬,冲她露出个温和的笑,可脚下却没动窝,一转身,沿着湖边的青石路,慢悠悠地溜达着走远了。
木清婉眼巴巴地瞅着韩逸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头空落落的,那股子失落劲儿就像刚到手的糖块 “啪” 地一下掉地上了。她本来寻思着,这花心世子以前一见到她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往上贴,今儿个指定又得凑过来找不痛快,没想到,人家压根儿没这意思。
得,她一咬牙,主动张嘴留客,那嗓子,跟黄莺唱歌似的,又脆又亮:“你留下的话本都看完了,我想知道玛拉和罗伊最后在一起了吗?”
“今日累了,改日再说吧。” 韩逸连头都没回,撂下这么一句,声音淡淡的,人也越走越远,那背影看着跟丢了魂的行尸走肉似的,晃晃悠悠。
“他…把快乐弄丢了……” 木清婉失魂落魄地盯着韩逸远去的方向,嘴里嘟囔了这么一句,脸阴沉沉的,跟要下雨似的。
“告诉他们,可以动起来了!” 她咬着牙,冲旁边的人说了一句。
韩逸迷迷糊糊地,不知不觉就走到听风轩院门前了。
这地儿,他一住就是三年,今儿个回来,瞅着啥都眼熟,可又觉得哪儿都不一样了。
刚一进院子,韩逸就瞅见个白花花的大影子,跟小山似的,杵在听风轩里头一间独立屋子的大门前。
离老远看,像匹高头大马,可再一瞧,比普通的马壮实多了。
光线暗,离得又有点远,韩逸瞧不太真切,心里头 “噌” 地一下冒火了:这群下人胆儿也太肥了,才半年不见,就敢把他的院子当马厩使?
他脚下生风,大步流星地就往前走,那步子迈得又急又大,满肚子的不高兴。
没走几步,那白影子 “嗷呜” 一声,吼得地都颤了颤。
这哪是马呀?韩逸心里一紧,赶紧又往前凑了凑,离那白影二十来步的时候,总算看清了。
这是头狼?不对,哪有这么大个儿的狼啊!只见这家伙被一根碗口粗的铁链子拴着,浑身上下透着股子神秘又威严的劲儿,就跟从远古神话里跑出来的神兽似的。
它脑袋很大,耳朵高高竖着,那身子骨壮得像头牛,一身毛又厚又蓬松,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透亮,就像月光下刚下的雪,干净得让人移不开眼。
韩逸皱了皱眉头,满心疑惑地瞅着这个大家伙,心里犯嘀咕:我啥时候养过这么个庞然大物啊?难不成是父王给我的惊喜?
“这是啥玩意儿?” 韩逸忍不住冲旁边的下人喊了一嗓子。
下人一听,赶紧哈腰点头,恭恭敬敬地回话:“世子,这就是您那天打猎带回来的狗啊。”
“大黄?” 韩逸一听,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满脸的不敢相信。
大黄以前是挺大只的,可也没大到这份儿上啊!再说了,大黄是黄毛,眼前这家伙一身白毛,这哪对得上号啊?
他脸上的惊讶藏都藏不住。“你确定这是我那天打猎带回来的那只?”
韩逸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心里头全是问号。
旁边几个下人一个劲儿地点头。
这时候,又有俩家仆一路小跑过来,给韩逸行礼。
这俩人是专门负责照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