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国,飞云宗外门一处院内,气氛凝重且压抑,仿若铅云低垂,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似要将一切生机碾碎,令人几近窒息。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丝流动都带着滞涩之感,仿佛连空气都畏惧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二长老赵无极双眸圆睁,眼中怒火似要喷薄而出,死死地盯着面前四块碎裂的身份玉牌,
眼神恰似恶鬼般凶残,仿佛要将玉牌洞穿。
他眼中血丝密布,纵横交错,几近疯狂,每一条血丝都像是承载着他的愤怒与悲痛,几欲胀裂。
他的脸庞因极度愤怒而涨得通红,仿若天边燃烧的晚霞,那红中透着紫的色泽,彰显出他内心的狂怒。
额头上青筋暴突,犹如蜿蜒盘踞的蛟龙,青筋跳动之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涌动,似乎下一刻便要挣脱束缚,破肤而出,释放出那无尽的怒火,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为齑粉。
当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属于赵凌峰的那块玉牌上时,整个人仿若遭受雷击,灵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抽离,悲伤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从眼底深处奔腾而出,瞬间将他淹没。
那悲伤如同决堤的江河,泛滥成灾,让这位平日里威严赫赫的老怪,在这一刻也尽显脆弱之态。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那无尽的痛苦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
“孙儿,爷爷定要为你报此血仇!”
赵无极的声音沙哑低沉,却如虎啸龙吟,隐有九天雷鸣之威,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轰然炸响。伴随着这声怒吼,他周身的灵力仿若火山喷发,汹涌澎湃地狂涌而出。那灵力如同一头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朝着四周冲去,瞬间充斥了整个静室。
只见他的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每一道灵力都宛如拥有生命的灵蛇,在他身体周围盘旋飞舞,闪烁着神秘而耀眼的光晕。
灵力相互交织、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是雷电在其中穿梭,将他衬托得宛如魔神降世,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作为滑国声名远扬的老怪,他将元婴大圆满的修为展露无遗,强大的灵力波动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厚重,仿若化为实质,每一次流动都像是黏稠的液体在缓缓蠕动。这灵力波动所到之处,室内的桌椅瞬间化为齑粉,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整个静室都在这股力量下微微摇晃,随时可能崩塌。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韩逸,将其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只见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绚烂无比的流光,那流光恰似一把绝世神剑,锋芒毕露,直接撕裂了空间。
在他身形移动的瞬间,周围的空间泛起了层层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那流光所过之处,空间像是脆弱的纸张一般被撕开,发出刺耳的撕裂声,一道道黑色的空间裂缝如狰狞的伤口,向着四周蔓延。
这股力量向着冥渊之森的方向疾驰而去,沿途的天空仿若被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搅动,风云变色,原本月高风清的夜空瞬间被乌云笼罩,如同末日降临。
云层像是脆弱不堪的棉絮,在他带起的灵力冲击下,四分五裂,化作一块块形状各异的碎片,向着四周飘散,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残叶,在狂风中无助地挣扎。
那气势,仿若上苍都要为他让路,而他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条被灵力灼烧得微微发红的轨迹,宛如一条蜿蜒在天空中的赤链,经久不散,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愤怒。
与此同时,在冥渊之森外围,韩逸正全神贯注地坐在一处空旷之地。
他双眸紧闭,屏息凝神,宛如老僧入定,双手紧紧握着那头人形凶兽的内丹。
内丹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其中蕴含的精纯本源能量,恰似一片浩瀚无垠、深不见底的能量海洋,蕴藏着无尽的奥秘与力量,等待着韩逸去汲取。
韩逸脸色平静,周身灵窍全开,贪婪的吸取其中能量,犹如饥饿的饕餮见到了珍馐美馔。
他深知这内丹能量庞大无比,若是能将其全部吸收,即便不能一蹴而就完全结丹,也必然能让修为更上一层楼。
他也清楚,如今时间紧迫,元婴老怪的威胁如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都可能落下,带来灭顶之灾。
飞云宗年轻一辈近乎全灭,这笔账应该会全算在自己头上。飞云宗老一辈的强者绝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兴师问罪。那时,自己要面对的敌人就不再是元婴之下的泛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