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儿宁愿娶一个微末六品小京官的女儿,也不要你!”
尹微月笑笑没接话,陈氏想刺激她大发雷霆揭过投.毒这茬,只可惜她不是原身,于是又精准把矛头转回来。“三婶,我以为你会问,当时我并未嫁进霍家,你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我是如何得知的。”
“你、你你你……”如此直白的话如同一柄大锤猝不及防砸在陈氏脊背上,她指着尹微月,气得浑身打颤,“你”了好久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尹微月继续说:“我听闻三婶生身姨娘母家就在沿海边上,海里白皮子随处可见,它触手有毒,沿海居民家家户户都知道。我还听闻海州那知县刘放按辈分得叫您声表姨,三年前殿试开考在即,皇帝并未召见地方官,他却来了上京。
本来那刘放与您是亲戚,来皇城后和您见面自是平常事,可不平常的是,他没来侯府下帖子拜谒,竟偷偷摸摸与您在绿林胡同碰面,这是为什么呢?”
尹微月说完又故作神秘轻轻一笑。
“那刘放虽然没来侯府,可他见您的第二日倒是去了我娘家府上拜见我父亲,他们还在书房谈了一个多时辰呢,这些三婶可知道?”
其实书里刘放并未去过尹府,尹微月为了更好解释自己为何知道下毒这件事,才故意诓陈氏的。反正地方官每三年就会到上京述职,刘放与原身父亲同朝为官,有交集一点不奇怪。
陈氏听罢,浑身一震,满眼的不可置信。
尹微月继续补刀,“那刘知县忒藏不住事,为那一斤白皮子液他惶惶不安,恨不能把‘我有罪’写在脸上。我父亲不过稍加询问,他便兜不住把一切和盘托出了,而我正好在书房外听得一清二楚。”
“当时我心慕霍开,自是愿意看他金榜题名,所以就拦着父亲没有将此事上告朝廷。如今你却拿他十四岁中状元这事反复来戳我们大房的心窝子,我倒要问问,我家七郎十三岁的状元被你们三房弄没了,还差点送了命,这你要怎么赔?”
“孽障!”
尹微月刚说完,就听到“砰砰砰”拐棍急促敲地的声音,一抬眼是大夫人冯氏搀着老太太,正站在院外的月洞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