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确实另有凶手,但我们也不清楚他们的身份。”
张坚气得团团转,那这两人不是白救了嘛!之前说好的招安没等来,反倒背黑锅成了替罪羊,这笔买卖简直赔到家了!
一个弟兄弱弱出声问:“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官兵马上就要打上来了,要不要准备……”
张坚气笑了:“准备?准备送死吗?拿你们几个去堵他们的炮筒子都不够塞的,麻溜收拾东西跑啊!”
几人相互对视,下一秒全跑回房间打包东西,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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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坚缓过怒劲,压着气瞪向两个小孩,愤愤道:“还看!动作慢了可没人管你们!”
转身就收拾自己的家当去了。
江应巧也没料到官府怎么突然要打上山来,一时真不知道还能去哪儿。
“去济州。”
宋归慈突然开口了,因为一直不说话,他的声音非常沙哑。
她看向宋归慈,已经恢复了漠然平静的表情。
江应巧想起曾经与宋夫人闲聊时,听她说起过在济州的娘家,秦家。
前些年,宋章父母相继离世,他们便少有回济州,连宋归慈从小到大也只去过外祖秦家两次,对他来说,那应该是个陌生但又略带归属感的地方,此时的他,恐怕也只有外祖家可去了。
“好。”江应巧点头,反正宋归慈去哪,她跟着便是。
两人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能称得上家当的,只有她身上几块碎银,和逝者留下的两件遗物。
宋归慈将玉佩和外袍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起来,背在胸前打上死结牢牢系紧。
江应巧翻找出一块麻布撕下来一条,把他散着的长发简单绑在身后,免得路上碍事,也算是给他一点点慰藉。
父母去世,儿子竟是披麻戴孝都来不及。
他们走出房门时,其他人已经各自扛好了包袱等张坚发令,老四手里还提了一只野山鸡,尖叫着挣扎掉了一地鸡毛,手忙脚乱中,脑袋就挨了张坚一巴掌。
“嫌路上动静不够大是不是?扔了。”
老四捂着后脑勺,苦了脸道:“可是大哥,我们的干粮不多了,那边还有两张嘴呢。”
在张坚强硬的目光下,他还是松开了手,山鸡逃过一劫,飞蹿着跑走了。
见他们起争执,江应巧说道:“后面我们不会与各位同行,请放心。”
张坚瞅了她一眼,招呼几人往外走,“先下山。”
寨子里的这些人经常外出打猎,十分熟悉度连山的环境,带着他们从往日开辟出的一条隐秘小道下山,避免引人注意。
小路偏僻,又是在下雪后,压着许多杂草和坑洼不好走,江应巧一不留神踩了空歪了身子,被宋归慈扯住胳膊拉了回来,随后就扣着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带着她前进。
张坚收回目光,问:“你们下山之后去哪?”
江应巧:“去济州。”
“济州……那还挺远的,打算就这么走过去?”
江应巧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他们身上确实没有多少钱,附近也雇不到马车,只能走到前面的县城再做安排。
张坚心里有了数,也不再多问。
到了山下,江应巧打算与他们告别之后,就此分道扬镳,却听张坚突然说:“弟兄们,再干一票。”
几人面面相觑,“啊?这,现在?”
张坚指着江应巧两人,“你们在这等着。”
其他兄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因为大哥平时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也都老实的跟着他埋伏去了。
江应巧一时摸不着头脑,就见路边出现一辆拉粮草的驴车,车架吱嘎吱嘎往这边驶来。
张坚挥手示意,“上!”
“大哥,这票也太小了,整啥呢?”
“少废话,上!”
几人只好起身,大喝一声冲过去,鼓足了架势先将人唬住。
赶车的老伯被喊声吓得一激灵,见草丛里突然冲出来几个男人将他围起来。
老伯急忙勒紧受惊的驴,又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跳出来,一脸凶神恶煞靠近,让他顿感今日就要命归西天。
他哆嗦着身子往后仰,见壮汉从腰间掏出几枚铜板丢到他身上,说道:“把他们捎去前面的县城。”
老伯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不远处站着两个小孩,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壮汉不耐烦地粗声催促:“你捎不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