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顿时因为疼痛苏醒,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楚血的颜色,但是我久违的闻到了那股铁锈味,湿热的触感也不断刺激着我,肾上腺素又开始飙升。
&esp;&esp;我不断在他的手臂,大腿,小腿的地方戳刺,每一处地方都避开了要害。他的惨叫一开始还尖锐得令人刺耳,到最后却虚弱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esp;&esp;血肉搅动的声音依旧在继续,我将刀刃在他的身体里戳刺了二十五次。每次将刀刃捅入他的身体时,我的大脑就会变得越加清明,理智的思维进入我的神经,让我制止了继续戳刺下去的行为。
&esp;&esp;杜元峰好像因为流血过多晕过去了,而我站在血泊之中,拿着他的的电话打了120。
&esp;&esp;我守在病院急救室外的大门,等着杜元峰的消息。当有人看见我浑身是血,知道事情原委的时候,无不对我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也是,毕竟一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小女孩,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esp;&esp;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开始向我问话,问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做出残忍事情的人,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就只是因为恨。
&esp;&esp;因为我恨他,所以我想把他杀了。但是我依旧惦念着杜元峰将我从人间地狱中救出来的恩情,所以我打算继续让他活着,这就是我对他的最大仁慈。
&esp;&esp;仇恨总是会伴随着苦痛生根发芽,只有用最极端的报复方法我才能彻底消气,疼痛也才能彻底消失。
&esp;&esp;杜元峰将我从人间地狱里带出来是给我新生,而现在的我获得了思想上的觉醒。我这辈子深刻体会的感情现在在我心里蔓延,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那感觉也渐渐被抹平,所以面对警察,我一个字也没有说。
&esp;&esp;警察见我不说一句话,一个小时后他们也急了,双手猛地拍桌,随后便怒斥我:“你要是什么都不说,可是要坐牢的!这么严重的事情,不判个十年二十年可下不来!”
&esp;&esp;我只能缓缓开口:“为什么你不生气,却又在装生气呢?”
&esp;&esp;面前的人愣了一瞬,又困惑地翻看我的档案:“是这资料没错啊,你真的是六岁?”
&esp;&esp;我对自己的年龄没什么特别的概念,不过那个男孩既然给我填的资料是六岁,那大概就是六岁吧。
&esp;&esp;他们怀疑我的证件是假的,于是给我做了骨龄检测,我的骨龄显示是14岁,正好是法定未成年判刑年龄。但医生说的话却让他们大跌眼镜:“这个孩子体内激素水平明显不正常,骨龄大也或许是长期注射生长激素导致,医院需要进一步检查。”
&esp;&esp;等待检查的同时,警察也开始在那个房子里搜寻证据,搜到了养父每天给我打针的针管,里面含有少许的生长激素,还有他的房间里面全是关于我的各种照片。
&esp;&esp;各项证据都指向了养父,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明白我的恨由何而来。
&esp;&esp;警方打算进一步调查,而我被送到了当地的社会服务部门暂时管理吃住。
&esp;&esp;由于我伤人致残的的事情,他们都很怕我,没什么人愿意和我说话,饭菜也是普通的两菜一汤,荤菜是只有青椒和洋葱的回锅肉。我看着已经沾染上红油的米饭,没什么特别的胃口。
&esp;&esp;“如果觉得油的话,你可以放面包在上面,这样就不是很油了。”
&esp;&esp;清脆的少女声在我头上方响起,我抬头看向来人,她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的职业服装和那有些青涩的脸显得格格不入。
&esp;&esp;就是这样的女性,突兀地把一片全麦面包放在了我的饭菜上。我对这莫名其妙的光景惊讶到有些迷茫,等她再拿起来的时候,好像确实少了很多,但是那全麦面包也全是油,看起来也没法吃了。
&esp;&esp;我问那个女性:“那个面包,您不吃了吗?”
&esp;&esp;女性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面包不太适合我。我知道浪费粮食是不对的,但是,这也是算帮到你了,不算浪费。”
&esp;&esp;我重新将眼睛看向饭菜,就算去掉大多的油,我依旧不是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