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厌不倦、不谄媚也不激越,和平常一样恬淡自若。美人画卷落在他眼里,不禁悄然松了口气。
&esp;&esp;薄寒川就坐在她身边,靠得很近。时溪午那双白嫩无瑕的手就自然搭在她腿上。十指纤细白皙,软得和柳枝一样,他忍不住覆上去把玩。
&esp;&esp;时溪午已经习惯了他这些蓦然亲近的小动作,所以既没朝他投注奇怪的眼神,也没条件反射地抽开手保持距离。
&esp;&esp;据观察和亲身体验得知,他对自己好像有点肌肤饥渴症。可能是薄寒川这人活至今日的二十四年内,除了自我意识尚未成型、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幼崽阶段时常被大人抱在怀里照顾外,再也没和谁这么亲密过。所谓物极必反,箝制到了一定程度,最终反弹起来就越猛烈。压抑了将近二十年,总算有个人一不小心撞进他怀里来,他将她收起,而那根埋得极深绷得极紧的心弦却松了挟制,余波嗖嗖嗖的震颤,直把他晃得脑袋发晕、心神荡漾。
&esp;&esp;他未曾体验过的感受,一下子全部反扑到了她身上,光逮着她一只羊薅,非得把自己失去的都从她这儿补回来,怎样触摸都不够,空虚寂寞填不满,还要更多……
&esp;&esp;很变态,他的底色在时溪午看来就是个变态。
&esp;&esp;不过因为他身上同时具备多个优点,十分适用于“配偶”这个选项,所以他人格再变态在她这里也是个五彩斑斓的好变态。反正她知道应该如何同他相处,这辈子大概率也只会和他在一起,如果她能控制好握在手里的他的锁链,令其收放自如,应该不会让他那些阴暗扭曲的法外狂徒一面暴露得太过彻底。
&esp;&esp;自己的手已经被他牵起来贴到唇上了,眼见得下一部沦陷的就是自己的一张脸,时溪午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来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同时避开他稍显失落的神色和差点来袭的骚扰。
&esp;&esp;开玩笑,虽然这偌大一个厅堂看着好像只有他俩在,但庄园里到处都是需要人伺候的地方。一楼的主餐厅内,厨师和服务员正摆着盘或对自己的作品进行锦上添花的二次加工;多走几步推开落地窗,外面就是园丁花匠在修葺草木养护繁花;楼上则是忙忙碌碌进进出出整理清洁各类房间的佣人;主楼外连着雕花大门的那片葳蕤蓊郁的草坪还有绿化工在修整,中间嵌着的石膏雕像喷泉也有一堆人围着清理水池,拂掸灰尘……
&esp;&esp;就连身为管家的赵姨也时刻谨记她的职责,机动监工调配任务随时下达指令。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偶然经过这里,撞破他俩亲热。
&esp;&esp;虽然不至于无底线到当众上演活春宫,但他接起吻来也很限制级,时间长还逃不掉。为了避免尴尬的情况发生,保住自己最后一分颜面,她还是尽可能地避免和他越线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