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脏字来,她的眼神一直紧紧跟随着时溪午的侧颜,只见女人因为和对方始终无法谈拢而渐渐生出了焦躁,雪玉般温润的脸上隐隐浮现一层薄绯,秀美的眉蹙起,似在压抑着不耐的怒火。
&esp;&esp;季绵棉张了张嘴想要劝劝二人,但无声的刀光剑影里她随意插进去也不怎么像话,而且这两人的修罗场莫名有种生人勿近的特殊屏障,自发性的排外,根本没给其他人轻易插足的机会。
&esp;&esp;最后怎么谈妥的季绵棉也没太搞清楚,他俩说话声音不大,就算意见不合争论起来神态也是斯斯文文的。
&esp;&esp;尤其寒川哥,态度看似强硬语气却很绵软,莫名像耷拉着耳朵垂下尾巴蔫耷耷的小狗,低下头牵住姐姐的手,都不敢和她对视的,就盯着她手上的情侣对戒看,除了低声下气地重复那几句“不可以”、“不要走”、“不行”的嘟囔外,一句重话也放不出来,一点铁腕魄力都没有,偃旗息鼓地求人,整得都不像他了。
&esp;&esp;而姐姐则是很敷衍地呼噜了一把他的头毛——薄寒川今天没走精英派,没做造型没喷发胶,黑发茂密柔软,额发乖顺掩住饱满的额头、轻扫过秾丽的眉眼,削弱了他的攻击性,平添了几分清新少年气。被揉乱了头发也照旧好看,发丝翘起又下落,像小狗薄薄软软的耳朵,再抬头看向女人时浓黑的眼里多了点湿漉漉的水汽,分外生动。
&esp;&esp;“让我出去玩,我给你带好吃的……”时溪午弯起眼睛笑,笑得漂亮但刻意,绵里藏针。她用拇指顶了顶中指上套着的男女同款对戒,眸光闪过威胁之意,“不让我出去,我就把它扔了,你也别想找回来。”
&esp;&esp;薄寒川脸色一变,连忙将她手指上的素戒往里推,按住指根,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这好不容易才哄她戴上的情侣象征给甩开。
&esp;&esp;时溪午先下一城,逼得薄寒川不得不退让。他心里别扭,又不敢在明面上闹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季绵棉抓过去,反复叮嘱她一定要跟紧看严实了,千万别让时溪午跑了。
&esp;&esp;季绵棉还不清楚这两人间洒了满地狗血的恩恩怨怨,只以为他好不容易开了次情窦,醋精附身占有欲作祟,怕自己好不容易讨来的老婆被其他莺莺燕燕骚扰不胜其烦。
&esp;&esp;外面的野男人品质参差不齐,薄寒川这款珠玉在前,很难有人能超越。季绵棉秉着多不如精,姐姐要吃就吃最好的想法,十分自觉地充当起了护花使者。
&esp;&esp;“放心吧寒川哥,我就是那堵最强力的防火墙,不会让别人要到哪怕一次姐姐的联系方式的!”说着还握紧拳头给自己打了下气,表情认真又可爱。
&esp;&esp;薄寒川面色一滞,心里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是你嫂子她自己可能有点不安分,你得守着点免得她不回家。但转念一想,这会儿季绵棉怕是已经被俘叛变了,时溪午要真想跑,她不仅不会拦可能还会给她姐打掩护,顺便规划好最佳路线,哪里还记得他的嘱托?
&esp;&esp;于是只能悻悻闭嘴,然后在心里哀求时溪午千万别耍他真心,他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