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宝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小鸟上下蹿跳,一阵“啾啾啾,咕咕啾”乱喊。
“它说啥,你给我翻译。”
小鸟也冲着线宝龇牙咧嘴“啾啾”个没完。
线宝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迫于形势一对一翻译,“这破鸟说了,他要自由飞翔。”
“飞啊,谁阻止它了?”
“没有,没有翅膀。”
线宝话刚落下,小鸟跳到文雯面前,转过身,背对着她摇了摇屁股,展开翅膀扇了几下,又一阵“啾啾啾”。
文雯眼睛一看,不由得乐了,嘿嘿,这破鸟屁股光秃秃的,翅尖也光秃秃的,都能看到羽毛下红嫩的皮肤,它那翅膀扇那几下,一点点微风而已,约等于没风。
看来线宝确实,确实听话,下手,停,挺彻底,让它真的飞不高飞不远。
文雯弯了弯嘴角,给线宝一个鼓励的眼神。
“继续。”
“他说要赔偿。”
“赔偿,没门。它吃了我那么多星荷草,债是它自己欠下的,没还完哪里来的赔偿,想得美。”
文雯气不打一处出,指着满地狼藉,“再说了,这里的这些,那些,是它新欠下的债,旧债未消又添新债,哪里有脸提出赔偿?”
小鸟眼珠子一顿乱转,貌似完全听懂了文雯的反对。
它围着文雯一顿上蹿下跳,哪怕飞不高飞不远,也在尽力表达自己的愤怒。
折腾累了,就嚣张地站到文雯跟前,仰着脖子张大鸟嘴,一声长鸣“啾——”
哎呦,最后这声长鸣,居然还含着一丝妥协和悲愤之情。
一时间,文雯耳朵里灌满“啾啾啾,咕咕咕”的声音,最后这声长鸣让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奇怪的包围圈里,身体随着这些“啾啾啾”声慢慢升腾,脑袋晕乎乎的。
精神快要崩溃时,脑海里响起一个生硬无起伏的机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