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吐出记忆中的名字,善舞的伶人连连点头,走至门前忽然拉着我的手跪倒在地,泣声求道:“请沐姑娘替奴想想法子。”
&esp;&esp;沫涩确定走廊没有杂人之后关上了房门,望纱这才抽噎着将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esp;&esp;她在坊中凭借舞艺占据一席之地,卖艺已有一载有余。坊中歌舞向来多人编排,除了舞蹈另有乐器、唱曲几人,天长日久她便对其中一位男倌暗生情愫,私下往来已久。
&esp;&esp;她还没有说完,我已从她愈发耳熟的声音中猜到七八,因种种杂事耽搁的回忆如零星光火,“滋”在了我心中那抔土上。
&esp;&esp;凤吟公子。
&esp;&esp;其实倾城坊内尚无禁止私通的条令,加上都是些干柴烈火的青年男女,擦出些火花实属常事,祀柸便也不曾严令不许,闹不出什么大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esp;&esp;可望纱这副泪眼朦胧的模样,摆明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esp;&esp;“就在前几日,奴夜里着凉嗓子有些不舒服,就去见了大夫,不想不想”她哽咽两声,继而伏在桌上嘤嘤哭泣起来。
&esp;&esp;沫涩替她换了杯热的茶水,对我道:“她已有了一月的身孕。”
&esp;&esp;闻言望纱哭声更甚,半晌缓过力来,从怀中掏出绢帕擦着泪,道:“奴给大夫塞了好些银钱,他才答应我不告诉坊主,可是、可是”
&esp;&esp;“按照坊中的规矩,这孩子定是留不得的。因此,凤吟他说要替我赎身出坊,如此便能安全产下孩子。”望纱眼睫挂泪,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
&esp;&esp;“他既有法子,你又担心什么?”我隐隐觉得其中存有蹊跷,再者此事与沫涩有什么关系?
&esp;&esp;望纱疾声哭道:“他哪里有那么多钱,今日我悄悄在他屋中发现他给京城的陈老爷写了一封信,只要陈老爷愿给他一千两银子,他就去做陈老爷的禁脔!”
&esp;&esp;我瞪大了眼睛,转脸向沫涩求证,对方点点头表示望纱说的都是真的:“凤吟已将信送了出去,想是这几日便有回复。”
&esp;&esp;在望纱哭声的掩映下,沫涩对我附耳说道:“她口中的陈老爷,正是陈记酒坊的掌柜,她今夜也是走投无路,才想着来找我商量对策。”
&esp;&esp;“那你可有办法?”
&esp;&esp;“解决此事,一要想办法让陈老爷拒绝凤吟,二要留下望纱腹中的孩子,想必许陌君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