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我跟着哥哥去了楚家。”
&esp;&esp;他话音刚落我就知大事不妙,果不其然。
&esp;&esp;“这些年,他都在为楚卿做那样的事吗?”
&esp;&esp;珮扇自楚卿闹上门后就一直暗中调查殇止的事,这次十五为他提供了一次极好的机会,他设法在殇止出坊后混出坊去,一路跟到了楚家。
&esp;&esp;多年在楚家的生活让他对其中的布局了如指掌,他从后院翻墙而入,轻而易举躲过了院落仆人的眼睛。
&esp;&esp;正如我上次混入楚家那般简单,他也很快注意到了那些他以往没有在意过的事。
&esp;&esp;比如为什么自小时起殇止总在十五这日让孙姑姑带他去山上采药草,为什么楚卿总往他和殇止的住所送许多他没见过的吃食和绸缎,为什么楚松甫从不让他往后院去,为什么楚家的仆人对楚卿的病叁缄其口他都有了答案。
&esp;&esp;“是我太傻。”珮扇冷静得让我害怕,“是我傻傻以为楚父执看在父亲和母亲的面子上收留我和哥哥,是我这么多年被哥哥瞒在鼓中,是他承担了一切。”
&esp;&esp;“前日我没忍住在他割血时冲了出去,结果他到今天也没回来。”他捂着脸,像是忽然崩断了心里的那根弦,“我该怎么办,沐琼,我该怎么办?”
&esp;&esp;珮扇的哭声听得我心疼极了,我上前把他拥在怀里,男子埋在我胸前放肆大哭,很快就沾湿了衣服的布料。
&esp;&esp;听他话中的意思,他这两日没有回坊都不知宿在了哪里,殇止该是留在楚家无恙,怕是不敢见他所以没有回来,他们兄弟情比金坚,我反而不是很担心。
&esp;&esp;楚卿一事横亘在他们之间这么多年,找到这个机会挑明感觉并不是坏事。
&esp;&esp;我将珮扇抱紧,似乎这样可以给他更多的力量。
&esp;&esp;“十五之事好比脓疮,随着时日渐长疮口会越来越深,越来越痛,只有把疮口脓液尽数剜去、挤出才能长出新肉,你能忍受一时的疼痛吗?”
&esp;&esp;珮扇拥在我后背的手紧握成拳,他在我怀中坚决道:“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