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生死交情也能与他们抗衡。
&esp;&esp;但倘若赌他和其他五人在我心中的地位,他没有把握。
&esp;&esp;忽然一只手从旁探过来,我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是白画梨。
&esp;&esp;他抓住我的手腕,像吃醋一样用力搓了搓我白嫩的手心。
&esp;&esp;正是先前被祀柸舔过的地方。
&esp;&esp;二楼雅间已备好茶水糕点,祀柸恪尽礼仪,奉白沐两家二老为上座,两家男丁与母亲并肩而坐,我坐在沐瑾身边,再次便是祀柸。
&esp;&esp;几道冷菜先上,白画梨伤病未愈以茶代酒,他和祀柸酒席间寒暄得宜,率先炒热了场子。
&esp;&esp;我一门心思安抚五脏庙,听他们不痛不痒聊着些家长里短,说着说着便提到沐瑾在医馆行医的事情,也不知谁先接的话茬,莫名就将矛头怼到了我身上。
&esp;&esp;“琼儿在城里的琴阁做工,可还辛苦?”
&esp;&esp;我脊背一凉,夹着的冬笋啪嗒掉回了碗里,讷讷躲闪着沐夫人的目光:“不辛苦的。”
&esp;&esp;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凝滞,沐老爷审视着,中气十足道:“是哪家琴阁?有空带你娘亲和白姨母一起去逛逛。”
&esp;&esp;“是”我硬着头皮答道,“名为‘扶若’,环境十分雅致”
&esp;&esp;话音未落,却听祀柸突兀地截过话头,将一切和盘托出:“不用编了,沐琼在倾城坊里做工。”
&esp;&esp;“倾城坊”三字一处,屋中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沐瑾瞪大了眼睛,白画梨放下手中的餐具,搞不懂祀柸为什么要在此时说出这件事。
&esp;&esp;我在最初的震惊后立刻将头埋得极低,脊背绷紧,浑身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esp;&esp;“倾城坊是什么地方?”白老爷不解发问。
&esp;&esp;反观沐老爹脸色铁青,似乎下一秒就要折断他手中那根银制的筷子:“怪道我们进城便闻听什么‘倾城坊绝代伶人重新登台’的消息,沐琼,你难不成要告诉我,这几个月你就待在那种腌臜地吗?!”
&esp;&esp;“我”小小的反抗情绪在心中酝酿,“倾城坊才不是你说的这样。”
&esp;&esp;沐老爹怒火更胜:“男女混杂的烟花之地,还什么‘绝代伶人’‘千金难求’,不管你在里面侍奉的是哪位倾城的琴娘,我沐家的女儿,如何能在那种地方做这些营生?!”
&esp;&esp;“她便是那位绝代的琴娘。”祀柸再添一把柴,“但沐琼可不是什么倾城坊里的艺伎,如今她是我——”
&esp;&esp;祀柸眼神冷毅:“是我作为倾城坊坊主,亲命的下一任倾城坊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