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度过了漫长岁月。
举起旗杆,试探着挥舞两下,由于幅度不够,在没有风的房间里,根本无法让整面旗展开。看着那将展未展的旗帜,很好猜出穿越的节点是什么。
确认整个旗帜的重量后,我便扎实稳脚步,想象着记忆里那些旗手的动作,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摇旗助威”。
当旗帜完全在空中展开,划过一道弧线,周边的场景瞬间切换。
——
广袤的草原上,我一脸茫然地举着旗,站在队伍前列,旁边是几个骑马的将领。为首的那个,是欧美人的面孔。有着亚麻色的卷发,脸上涂着蓝色涂料,眼神里满是决然。
我看向旗杆的尽头,一个麻布做的简易旗帜在风中飘扬,旗帜正中,是一个戴着王冠,前肢跃起的狮子。后面的人,衣服和装甲也很简陋,那就像旗帜上的雄狮那样,同样有一种锐不可当的气势。
就算我保留了历史人文知识,也很难立刻判断这是什么年代,什么军队,而且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为首的将领就大喝一声,架起战马向前冲去。身后的人也立即喊着我听不懂的口号,向前冲去。
为了不被人群踩成肉馅,我铆足了劲向前,但还是被冲倒了。
“*******”又是听不懂的语言传来。
一个身着骑士服的女士将我扶住,我看不清她的面孔,只知道她的眼眸是碧蓝的,深邃而坚定。
“***”
大量的飞箭突然袭来,女士大喊了一声后,我本能的闭眼,却听到了箭头撞击盾牌的声音。
我向上望去,盾牌的主人是年轻的披甲小将,他将我扶了起来,有说了一些让我感觉熟悉,但又确实听不懂的语言。
他黄肤黑发,英姿飒爽,挡下这一波偷袭之后,他立刻翻身上马,带着铁骑冲杀出去。
到这时,我才彻底明白了,和用“时间”通过历史的一隅来越过山体类似,摇旗之后,我也成了某个历史时刻的一份子。
......
............
“叶戈罗夫同志,你在愣什么呢?”
翻译器的效果还在,经历各种穿越之后,我终于听见了一种能听懂的声音。
此时旗帜又变成了红旗,上面还有镰刀,锤子的标志。我站立的位置,是一栋建筑的屋顶,附近有很多士兵和坦克,还有远处并未完全停息的炮火。
我吗?真的可以吗,这种殊荣要让我......身体难得动得比脑子快,挥舞起红旗,我将它郑重地插在......泥土上。
有着镰刀锤子的红旗变成了红黑白绿的颜色的多色旗,我的前面,一个赤裸着上身的青年,一手挥舞着和我手上相同的旗帜,一手摇摆着投石索,向着远处的围栏发起攻击。
围栏对面的警卫荷枪实弹,满是现代的装备,两相对比之下,那个投石索简直就像个玩具。但是,强权不意味着正义,我从身体的原主人那里感受到的怒火,终归有一天能烧尽围栏,将温暖与自由带回周遭满目疮痍的土地。
带着满腔热忱,周边的场景又变回了冰冷的墙壁。
旗帜又变回了陈旧但鲜红的红旗,随着“过往的风”停息,旗帜很快停止了飘扬。没有多想,我立即又挥动双手,让旗帜飘扬起来。
它可以不是红旗,可以是任意“名为自由”的旗帜,但旗帜,终归是要飘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