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
“啊,好可爱的三只小鸟,这就是x-996吗?”
“嗯,它们和他是特普莱先生。”
“您好,您好,我能摸摸您吗?”
“可以啊,小姑娘。”
从之前的对话中,我基本确定,由于记忆的缺失,以及鸟类活动的影响,除了他认知里觉得自己是个六十多岁的人,更多的时候特普莱先生表现得更像一个少年,或者说...“老顽童”?
顺了几下毛后,053心满意足地告别,离开前她还特意提醒我晚饭可能要晚点才能来。
小小的插曲过后,没有其它娱乐手段我们只能继续聊天,当然,还得把平板点开,让粉团能看着我旋转。本来我以为白团也会很快出现,但结果表明。特普莱先生的确还是个“人”,至少白团是这样认为。
至于报告什么时候写,我觉得还能再拖拖。
后面的聊天内容里,我觉得比较重要的是他与自己和解的过程。
起初他是想方设法地“越狱”,因为还想继续陪在家人身边,直到基金会里的一个研究员给他展示了他孙女社交账号里的一条动态——“今天鸟笼不知道怎么就坏了,它们去哪了,会回来吗?”
紧接着是一条留言,“它们自由了,应该是去陪你爷爷了。”
我不清楚这对特普莱来说具体意味着什么,但那之后,他就没那么抵触基金会了。在他的协作下,研究员们开发了鸟语翻译器,既让他摆脱了“是人还是鸟”的谜团,又让他没那么孤单了。
随着时间流逝,他慢慢释然了。
“我既不属于人类,也不算是真正的鸟类,或许只有在这里,才有我的安身之处吧。”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虽然特普莱的“鸟身”无法离开基金会,但既然他已经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容身之处,那他的“笼子”应该就不在了。
追寻自由与正义是伟大的,坚韧而乐观地活着,也是伟大的。当然,我也不知道让特普莱先生继续陪着他的家人会不会更好,但过去已经过去,还是披着昔日的余晖,迎接朝阳吧。
一下午接触了两种伟大的存在,感觉我那浅薄的灵魂又小小升华了一下,离传奇调查员又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