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泽。
我赶紧找块创可贴将手指包起来,然后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我要...摘一个吃吗?”
虽然树上那桃子看起来挺好吃的,但昨天吃颗糖就直接暴毙了,我对直接吃收容物这件事自然而然有了点抵触情绪。
“对。”
他的“yes”简单凝练,我的思绪复杂多样。
吃就吃呗,大不了再让那个好运的1660给我弄颗白色原味糖。
简单做了一点心理建设,我随便摘了个比较近的桃子,然后啃了起来。看着是红透了的普通水蜜桃,但吃起来啥味也没有,跟吃没加添加剂的果冻没多大区别。
收起我之前用血种果树的想法,这一点味道都没有的水果,种出来根本没人会买。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最后亏得“真血本无归”,黑老大也受不了呀。
啃了几口后,味觉没有任何感觉,倒是我的大脑有了反应——海马体存储的记忆里,多了点东西。
“我”带着儿子在泳池里比赛游泳,他戴着游泳圈,摆着不服输的小脸,奋力地追上来。
“我”和儿子一起搭积木,他叫嚣着要拼出一个最强大的机器人,妻子摸摸他的头,将切好的果盘放在我们旁边。
......
这很显然不是我的记忆,我既不会游泳,也没有媳妇,更不可能有个五六岁大的儿子——希望我失去的记忆里也没有。
结合之前开花时的场面,或许让他们看见想见之人的代价,就是失去有关的幸福回忆,而之后,这些记忆以果实的形式呈现。
说是说得通,但要验证的话,吃一个桃子肯定不够。可既然有这样的可能存在,我又怎么忍心再多吃一口。别人的回忆对于我而言可能是寡淡无味,但对于真正的当事人,一定是“饱满多汁”的。
我看着自己手上那啃了好几口的桃子,心情无比复杂,半夜起来都得扇自己耳光的那种。再看向整棵桃树,硕果累累,但每个桃子看起来都没什么不同。
即便都摘下来,送还给之前待在这里的那些人,又该怎么确定,某某吃到的,是属于他的,名为“回忆”的果实。
如果说,回忆是构成“生命”的一部分,这树上的,算不算都是“人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