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这些士兵随时都在待命,他们存在的使命就是看好这些平民,让这些平民在精英们规定的地方生活。
窸窸窣窣——
河坝最下方的一角,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被灌木丛遮挡住,这个口子很小,小到以成人的身体根本不可能从这个口子自由出入。
赵文尧和施永被带到了这个关口处,为首的士兵长进入关卡与守卫的士兵寒暄了几句,就要将二人关入平民窟:
『嘿,兄弟…』
『这俩不知死活的贱民应该是从里面偷跑出来的!』
『钱老板说了,要是下次再发现有贱民从肮脏的平民圈进入精英圈的上流社会,就当场处决!』
领头的士兵长表明了身份和来意之后,拍打着看门士兵的肩膀,示意让这位士兵开门,让赵文尧和施永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是!』
看门士兵先是吓出一冷汗,在确定对方并不是来追究自己看管不严的责任之后, 也是松了一口气,用手上的指令卡, 刷开门禁,打开关口处厚重的石门。
嘟嘟嘟——
警报声忽然响起,看门的士兵蓄势待发,在附近搜寻几眼都无果后,警报声依旧没有解除,看样子是关卡的某个犄角旮旯有所遗漏,几位士兵没有做仔细检查。
旁边的赵文尧凑到施永的耳边,偷偷的说着:
『反正是找人』
『先观察情况,不要冲动』
施永还在思考赵文尧的话,以他的脑子绝对是先动手再说,但现在这个情况,他和赵文尧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也就只能先观察四周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动作。
守卫的士兵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看,东看看西瞅瞅,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正在领头的士兵正纳闷,无法留心注意施永二人状况的时候。
哒哒——
石块掉落的声音,士兵头领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有什么东西落在他的头顶,下意识的低头一看。
五颜六色的糖块正滚落在地面上,糖块珠子顺着地势向着大坝地势位置较低的一处滚去。
那块地方很少有人注意,只有一片灌木丛,灌木丛遮挡的墙上裂开了一个很小缝隙。
士兵头领顺着糖块滚落的方向,留意到了那片灌木丛,弯下腰来捡起一块红色的糖块后,正在思索为什么在这种重要的关卡处会出现小孩子才会喜欢的劣质糖块时。
一双稚嫩的小手忽然从灌木丛中窜出,紧接着一个外貌只有八九岁的男孩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一把捡起地面上沾满泥土的糖块,高兴的对着身后之人吆喝道:
『弟弟,快看!』
『哥哥有糖了!』
『是大人赏赐的糖!!』
『哇,这里有好多!弟弟快来呀!』
沉浸在获得甜蜜果糖的哥哥,完全没有注意,只听见一声异响,锃亮的刀光之间,士兵头领拔出了腰间的大刀,悬在了哥哥的头颅之上。
『你们…』目睹这一切的赵文尧知道士兵长此举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哗——
寒光之间,大刀落下,血淋淋的头颅如撒落的糖块一样,四溅的血液带着余温侵染着每一颗糖块。
『哥哥,等等我…』
『不要跑太快了…』
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被恐惧和死亡所支配,刚从灌木丛中爬出来的弟弟,脸上和身上被哥哥溅出的血所湿,只感觉裤兜与眼睛一热。
一抹朱红,一道阴影就永远留在弟弟的心中……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弟弟的哭泣声无力的宣泄的恐惧与不公 ,尽管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不会表达的情绪只能用哭泣所替代,也覆盖不了现在士兵们的声音。
士兵们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他们只不过在履行责任,随意杀死一个平民圈的人,夺去一条鲜活的生命,正是精英层那些所谓高尚之人赋予士兵的权利。
『啧,这些死小鬼,居然和耗子一样从洞里爬出去!真是恶心!』
士兵头领抹去大刀上的血液,再次对无辜的小孩举起了屠刀。
附近的士兵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还有些人为此感到好笑,好笑到手舞足蹈,他们的认知里,认为所作所为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那些平民的生命在他们的眼里都和蝼蚁一样,是在玩笑之间就能轻易从这个世界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