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石子从高空中抛下,落入河面咕噜一声就被河流带走的踪迹,又一粒石子落在水面,在河面上漂了几下后沉入河底,溅起的水花来不及呈现出他的美丽以及一生就被这滚滚向前的湍流摧毁。
赵文尧坐在河岸的石墩上,手里捏着一把散碎的小石块,内心犹豫的望着前方,望着这条河流匆匆忙忙的往低处流去,手里揉出一枚石子,一粒一粒的将小石子丢入河中,听着那扑通扑通石子落入河中的打击声,守住心神才有半分安宁。
全神贯注的将精力汇聚在这条河道上,河道细水长流,黑色淤泥覆盖在外将河堤大部分土地都暴露在空气中,淤积中包裹着腐烂的食物,吃了一半的苹果、青紫色的香蕉皮、发霉的蛋糕还有一些厨余垃圾,粘稠的米饭软糯糯的蔬菜叶散发出难以呼吸的臭味。
家家户户都坐落在这条河道上,头一家人的大门开口都面对着河流,背后的人家户家坐落,将他们与河道连接的是一条又一条不断向河内排出污水的下水管道口,但这些人都习以为常,在这里生活久了,日子变得麻木了,也就闻不到那些令人恶心的恶臭气体。
现在的赵文尧一身布衣,浑身不舒服的站立不安,好不容易在石墩处坐下,心里也苦闷着不想说话,面色晦暗眼神无光,一无所事的他只能盯着河面抛小石块或者无聊的时候望着天空,期盼着在上空盘旋的秃鹰俯冲下来叼起一块腐肉。
“喂!兄弟!别坐在那个位置!一会儿开闸放水你会被淹没的!!”收留了赵文尧的年轻小伙朝着赵文尧的位置放声大喊,生怕他听不见还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
赵文尧这才发现,那位收留自己的恩人竟然是一位瘸子,自己行动都受到限制,还关心自己的安危,带着善良和关爱的话题提醒他目前正置身危险之地。
“好,那位大哥我知道了!”赵文尧急忙跑了过去;“不用担心,我马上就来。”
“兄弟家里饭做好了,去吃两口吧,虽然你刚醒可能没什么胃口,但人是铁,饭是钢,这一顿不吃呀身体可就受不了啊。”收留赵文尧的那位小伙子说着,一边拉着裤脚一边扶着腿艰难的向前迈步。
赵文尧观察了这位小伙子的情况,他的右腿安装了一条劣质的假肢,比左腿稍微短了一截。因为长期的佩戴加上生活所致的贫困无法保修这条假肢,走路路子迈大一点都会发出咔咔的杂音。
可这位小伙子却很乐观,不仅收留了赵文尧在他家中休息,还热情的邀请对方去家里吃一顿饭
“谢谢大哥,我姓赵,敢问阁下名讳是?”赵文尧有些感动的说着,他在外面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善良之人,在这座『北境孤城』城外的社会,每一个人在他的印象中不说热情好客乐于助人,但都是人人自危冷漠无情的利己主义者。
从来没有人会不为了得到什么时候或者太在意失去什么,而去选择做一件不为自己的好事。
“名讳?哦哦哦,俺没读过什么书,所以名字什么的都是一些不好听的名字,你叫我孙大哥吧…你大嫂姓王,叫她王嫂吧。”说着,孙大哥很自然的接过赵文尧过来搀扶他,帮助他走路的那双结实而有力的双手,就往家中走去。
“好的,孙大哥。”
赵文尧和孙大哥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来到家门口。王大嫂在原本就狭小的屋内放了这个四四方方的桌子, 桌子不大真正在屋子中央,桌上热腾腾新鲜出炉的饭菜飘着能让人不断分泌唾液,吞咽着口水,感觉到从腹部传来的饥饿。
赵文尧扶着孙大哥走了过去,来的正门口,距离桌上更近才看的更清楚,桌面上除了主人家的碗筷还多添了一双碗筷。王大嫂正在房间的一角,那个简易搭建的灶台上添着柴火,灶台上正煲着蔬菜汤。
“老孙呀,还愣着干嘛,快把小兄弟扶进来,你去把大孙小孙两个小兔崽子叫回来吃饭让他们别老是在外面玩,要帮家里干点活儿啊…”王大嫂发动来自中年女人的唠叨,这嘴一张开就和bb机没开关键一样不停的絮叨;
“小兄弟你也快进屋来呀,先上桌吃饭,到了我们这儿啊,就和在自己家一样,别客气哈,先吃着一会儿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谢谢大嫂,我一会儿就来。”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好客,赵文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付,只能嘴里同样说着客气的话,身体却矜持的站在原地,跟着孙大哥的脚步只要他不动自己就不做出行动。
眼见着大好的气氛就要尴尬在了原地,赵文尧的脚都隔着鞋子能抓破地面扣出三室一厅,眼睛余光瞟过孙大哥,一副左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