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迷路到了这里,刚刚被他们的管家领走了,我被那个管家粗鲁的骂了一番。”年轻的侍卫替赵文尧和两个孩子开脱,这三人一旦被其他侍卫发现,就那两个小孩一身平民圈的衣服打扮,不由分说一定会落个身首异处。
“切,不早说。”侍卫其中一人说着,跟着来勘察的大部队停下了脚步,随后就听到这个队伍中嘴碎的人,在抱怨着;“现在的年轻人,做事真的不靠谱。”
“毛毛躁躁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喂,那个谁!”走到最后面的侍卫粗鲁的喊着,言语中充满了轻蔑和嘲笑;“别忘了把那群平民的尸体处理干净。”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晦气。”声音越来越小,却越发刺耳,这些侍卫在往大坝走的路上,不断说着贬低和侮辱平民区的话语;
“这些低等下人的命真是不值钱,随便两下就死了,呸!身上也没有几两银子我连摸都不想摸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嫌脏呀!刚刚我都杀了好几个呢。那些穷鬼最值钱的不就是命嘛,可惜呀,这最值钱的命也脆弱的和风中残烛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平民圈里的牲口们可是精英圈的财富,虽说有钱人给了我们看守和处置这些穷鬼们的权力,但是杀多了,一下子全杀完了那可就是在挑衅富人们的底线了,稍微杀两个威慑一样那群不安分的牲口还是可以的嘛。”
“啊,对对对!还是大哥看的通透,我们以后都听大哥的!唯大哥马首是瞻!”走在最后面的几名侍卫,对着领头侍卫就是一通拍马屁,一行人就这样降下了防备回到了各自的守卫处。
沉寂一会儿,年轻的守卫没有再说出一句话,他为赵文尧和两个孩子打掩护的行为,已经得到了赵文尧等人的初步信任;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
“没事,我也习惯了,在这里工作嘛,手上怎么会干净。”年轻的侍卫淡淡的叹息着,放下手中的枪走的赵文尧的身边坐下,诉说着内心烦闷;“童白我的名字,在这里可以叫我小童,但你也听见了,稍微有些资历的老人都会叫我『喂』或者『那个谁』。”
“这里人都是这样,仗着资历老就会欺负新人,把脏活累活都给我们这些新来的,每天活的和狗一样。如果说那些侍卫是成建制的兵痞,那么我一定是其中最底层的存在,在精英圈下在那群兵痞之中,想要融入进去,却总因为心软和摇摆不定变成大家眼中的异类。”
“我……在精英圈那群人眼中是个失败的人吧。”
“不会执行命令,不会按照上级的指令做事,甚至他们也经常会说,我,不懂变通……”
“不,那是因为你还存有善心。”赵文尧安慰眼前这位名为童白年轻人,他能理解这种心情,想要挤入上层精英的圈子,又因自己家庭背景、素质教育和人脉关系等资源和精英圈显得格格不入。
“对呀,大哥哥!童大哥哥人最好了!丫头能看得出来,童哥哥是个大好人!!”丫头握着司马豪的手,躲在赵文尧的身后。
赵文尧的后背结实的护着两个小孩子,他的双肩成为了两个孩子遮风挡雨的港湾。司马豪躲在赵文尧身后,与丫头小小的幼体依偎在一起。
“嗯。”司马豪也认可的点了点,有些怕生的往后挤。
“是么…”童白的情绪还有一点低落,不过脸上能看见希望和安稳,皱着的眉头舒缓了,年轻人的外貌看起来更有正气。
“不能否定,你的格格不入正是『好人』的证明。”赵文尧拍着胸脯保证,眼中写满真诚,言语中没有一丝谎言和阿谀奉承,全是对对方人品的肯定。
“谢谢。”童白抹了抹眼角感动的泪水,露出感激和幸福的微笑。
这种来自外人的对自我的肯定,即便是安慰人的话,不管真不真实都会让人感到心里有股暖暖的暖流淌过心尖。
“让我感觉好受了许多。”童白摸着脸颊上的泪痕,擦干花脸,他可不想让人发现他哭过,声线有些哽咽;“我想就算得不到精英圈的认可,我也会保持初心继续履行职责吧。”
“希望如此…初心不改……”
童白捡起地上的长枪,深吸一口气,舒展着身体仿佛心灵得到了新生,但身体的肌肉记忆却让他下意识的去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手上重复的动作表明了童白,这个被规则驯化的年轻小伙,他的灵魂依旧没有得到救赎。
赵文尧望着他,拖着一具尸体正要向大坝围墙的更远方向走去,只觉得这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