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轩难以置信,这画技简直是鬼斧神工,画出来的东西不伦不类,似猫又似狗。
“狗。”蓝茹幻气急败坏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
“猫。”司马轩毫不示弱,扯着嗓子喊道。
两人怒目而视,互不相让,全然不顾自身形象,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争论就此拉开帷幕。
“猫猫猫猫猫猫—”司马轩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夺过蓝茹幻手中的画,往旁边用力一扔,随后惟妙惟肖地学起了猫叫;“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狗!狗!!”蓝茹幻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有模有样地学起了狗叫;“呜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之际,完全忘却了彼此之间应保持的距离,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身体越靠越近,近到连对方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这才让两人恍然意识到有些越界了。
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出的炽热温度,亲密无间的距离令二人的脸颊如熟透的苹果般微微泛红。他们停止了那些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宛如心有灵犀一般,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气氛在瞬间变得暧昧至极。
看到此处,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愤然将那本册子撕得粉碎,这简直就是铁证如山,是礼城王司马轩与宫女蓝茹幻情感发展的铁证。与此同时,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的我也深知,如果再这样放任自流下去,误会只会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蓝茹幻和礼城王的感情也只会愈发深厚,待到木已成舟、孩子都能打酱油的时候,一切都将回天乏术。
我紧紧地握住拳头,心中明白,即便有当年德妃娘娘的承诺,我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要主动出击,夺回主动权。
“世伯,如今假蓝茹幻成功上位,冒名顶替真的蓝茹幻与陛下相认。不过,好在现在正处于国丧期间,陛下需清心寡欲,不能行周公之事,礼城王与真的蓝茹幻也尚未确定关系,我们尚有一线生机。”我冷静地分析着局势,深知尚有可操作的余地。而作为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我自然清楚这种状况,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去寻找一个人。
“还有什么机会?你若将此事告知陛下,说不定我们都会性命不保。若不告知陛下,待日后东窗事发,我们同样难逃一死。得,我看赵家算是彻底玩完了。”世伯一脸颓废地半躺在椅子上,犹如霜打的茄子般,毫无生气,完全看不到一丝希望。
然而,伯父的话不无道理,此事确实棘手万分,我必须谨小慎微。我仔细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对世伯说道:“如今的情况是,真的蓝茹幻全然不知她儿时的所救之人,便是当今圣上。”
“没错,你所言极是。”我话尚未说完,世伯便如疾风般打断了我的话语,其激动之态仿若抓到了救命的浮木;“只需我们向那丫头挑明陛下的身份,王爷与皇帝,任谁都会选择皇帝。届时那丫头伴于皇帝身侧,我们赵家便可全身而退,权当一切从未发生。”
“妙啊,世侄!!赵家能有你这般珍宝,实乃上苍庇佑啊!!”
世伯说到激昂之处,直接拍案而起,而我却在思索该如何找蓝茹幻坦白,又要怎样向她阐明当下的局势;“然而如此一来,我们便将抉择之权交予了她的手中,无论她作何选择,都未免太过残忍。”
“何须顾虑如此之多,我的贤世侄,你这是妇人之仁,只要不牵连赵家,这便是最佳之策。”在世伯的规劝下,我打消了踌躇的念头,寻思着过两日便约出蓝茹幻,以拯救赵家于水深火热之中。
夜,如墨染,熄灯后,我与世伯作别……
数日之后,我终究还是低估了这皇宫内局势发展的诡谲复杂,此事逐渐失控,最终如脱缰野马般从我手中挣脱,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狂奔而去。
某夜,我从东宫内将真的蓝茹幻悄悄约出,为防宫内的眼线,我将她带至一处万无一失的安全之所。
“蓝姑娘,有件十万火急之事,我定要告知于你。此事关乎数百条鲜活生命,还请你务必听我说完。”形势紧迫,我也无暇与蓝茹幻客套;“你的本名乃是蓝茹幻,对吧?你与你姐姐蓝茹梦互换了身份。”
“赵大人,你怎会知晓?我……!!!”蓝茹幻眼见事情败露,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惊慌失措间,她妄图逃离,却被我一把攥住手腕;“赵大人,你弄疼我了。”
我并非不懂怜香惜玉,只是此事关乎自身性命和族人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