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光,再一次透过层层叠叠的云彩,倾洒在了金碧辉煌的皇宫之内。
此时,在太子东宫的一间屋子里,礼城王司马轩已经连续数日未曾合眼休息,夜以继日、不眠不休地守候在蓝茹幻的病床旁边。
他那原本英俊潇洒的面容此刻已布满了疲惫之色,双眼之中布满血丝,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而昏睡过去。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强打起精神,紧紧握着蓝茹幻那略显苍白的手,不肯有丝毫松懈。
就在司马轩的身体和精神都快要抵达承受的极限,再也难以抵挡那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困倦之意,眼皮愈发沉重,即将不受控制地头一歪昏睡过去之时,突然间,一声高呼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太后娘娘驾到——”
这声呼喊瞬间将司马轩从那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猛然惊醒过来。他身子一颤,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身躯,目光急切地朝着门口望去。
与此同时,只见太子东宫的院落里,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们纷纷整齐划一地跪地行礼,并齐声高喊:“太后娘娘吉祥!”他们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带着敬畏与恭敬。
只听那房门被推开吱呀作响,刺眼的阳光照亮了这个房间,等司马轩看清楚来人后,急忙跪下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轩儿啊,你可知道你已经有多长时间未曾踏入这慈宁宫,前来向为娘请安啦?”太后在太监小心翼翼地搀扶之下,缓缓地坐到了那把雕刻精美的椅子之上。她微微皱着眉头,脸色看上去有些阴沉,仿佛被一层乌云所笼罩,令人心生畏惧。更让人诧异的是,太后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让跪在地上的司马轩起身回话,这般举动显然意味着此次召见并非寻常之事,而是摆明了要兴师问罪。
“难道说,就仅仅只是因为那个来自民间的女子,你便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吗?!”太后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其中蕴含的不满与恼怒溢于言表。她紧紧地盯着眼前跪着的司马轩,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威严和责备之意。
听到太后的质问,司马轩不敢抬头直视太后的目光,他只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母妃教训得极是,不过近日确实是小蓝最为关键的时刻。待小蓝苏醒过来之后,儿臣定然会亲自前往慈宁宫,给母妃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请母妃息怒。”尽管司马轩的语气十分诚恳,但他心中对于小蓝的担忧仍旧难以掩饰。
“荒谬至极!”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太后满脸怒容地拍案而起,那股怒气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燃烧起来一般。她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司马轩,嘴里毫不留情地对着他愚蠢的行为破口大骂:“你身为堂堂一国之王爷,地位尊崇无比,身居高位,理应以国家社稷为重,尽忠职守!可如今,你竟然为了区区一名女子就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整天浑浑噩噩、不思进取,真是荒唐透顶,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面对太后的怒斥,司马轩却毫无惧色,他挺直了身子,一脸坚定地反驳道:“母妃息怒,请听儿臣一言。儿臣本来就志不在朝堂之上,只想安安稳稳地做一个闲散王爷,过些自由自在的日子。朝廷中的那些政事,自然有皇兄去操心打理,又何须儿臣多费心思呢?再说了,小蓝她在宫中一直对儿臣关怀备至、悉心照料,这份情谊儿臣铭记于心。如今她不幸昏迷不醒,生命垂危,儿臣又怎能狠下心来抛弃她不管不顾呢?若真如此行事,那岂不是太过冷酷无情、不近人情了吗?”说到此处,司马轩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起来。
太后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向来木讷少言、不擅表达的司马轩,竟然在与蓝茹幻相处短短半年多之后,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变得如此巧舌如簧、油腔滑调起来!太后见此情形,心知再多费唇舌也是徒劳无功,索性便不再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但她心中仍留存着最后那一丝理智,并未把话讲得太过决绝。
只见太后一脸凝重地说道:“轩儿啊,事到如今,哀家也就不再对你有所隐瞒了。只盼着你在知晓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可千万莫要犯糊涂呀!”
说到此处,太后稍稍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追问道:“你可知道蓝茹幻究竟为何会在半年前先帝驾崩之时进宫吗?难不成你当真打算和你的皇兄去争抢同一个女子吗?”
太后这番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在了司马轩的心间。一时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所措地双膝跪地。其实在此之前,当那批宫女太监于先帝驾崩之际被选入宫中时,他的心底里也曾冒出过些许疑惑。毕竟按照常理来说,这种做法实在是有违礼法啊!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