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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告诉我,安德鲁斯,你的心干净么?布里奥兰天然气公司董事会代表送给你的礼物还喜欢么,你的情人艾瑞斯可是非常喜欢。
&esp;&esp;但我相信这点贿赂只不过是你政治生涯里的冰山一角,别着急,我会一点一点地把你费尽心思掩藏起来的肮脏东西全都挖出来,送给媒体和你的政敌们。
&esp;&esp;就先从救援车迟迟不到查起吧,到底是因为交通事故还是因为你或者你的利益伙伴想要借这把火,让什么东西消失,我会查清楚。
&esp;&esp;不只是这个,还有你竞选资金的每一笔花销、你的税务凭证、经济来源的合法性,到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甚至是你小时候的成绩单,我都会一点一点地查清楚。
&esp;&esp;你不是喜欢聚光灯吗,我让你好好享受一番的。然后看着你那在意的名声,碎得比地上的玻璃还可怜。
&esp;&esp;看着你戴着的劳力士从你手腕上脱落,看着你流离失所只能去住桥洞,跟流浪汉抢一个能避风的地方睡觉。
&esp;&esp;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不不不,远不止这样。
&esp;&esp;你的孩子因为你的过失,他们光明的前途荡然无存;你的朋友也会因为你而遭殃,他们因为你而变得不幸,每个人都会怪你,没人敢再靠近你一步。
&esp;&esp;也许你想说祸不及家人,但很可惜,在你伤害了我想保护的人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有理智,我会不择手段地让你付出十倍百倍千倍的代价。
&esp;&esp;你觉得我在恐吓你,但是相信我,这只是个开始。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死死盯着你。
&esp;&esp;一个人如果把他的一生时间集中在有且只有一件事上,会有多恐怖,我会让你仔仔细细地体验到。
&esp;&esp;而这,我还没有算上顾景之的左膀右臂,那个让人两百米开外就遍体生寒的李总,他做起事情来的狠绝恐怕我都要避让三分。所以…”
&esp;&esp;姜策放开议员的衣领,甚至替他把弄皱的地方捋平整,以一种跟顾景之极其相似的、慢条斯理的语气重新开口道:“趁着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建议你现在的重点应该改成,让你的手下快点把交通疏通好,让救援车和救援人员进来救助那些可能被困的人。你觉得呢?议员大人。”
&esp;&esp;
&esp;&esp;“说真的,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咳咳咳……”
&esp;&esp;anthony还带着过滤器,但那两声猛烈的咳嗽意味着过滤机芯已经将近报废了。
&esp;&esp;顾景之的情况更危险。
&esp;&esp;他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戴过过滤器。
&esp;&esp;此时不仅头痛欲裂,五脏六腑更是像被烈火焚烧成灰一般,每一次极浅的呼吸都会疼到难以言说的地步,但就像anthony说的那样,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
&esp;&esp;顾景之为了掩饰自己状况,将身体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侧了侧。
&esp;&esp;“害怕么?”尽管嗓子已经哑到声音变了调,但顾景之的语气听起来却依旧很轻松:“害怕帮不了我们,不如把害怕的力气剩下来。”
&esp;&esp;注意到顾景之嗓子已经快说不出话,anthony将过滤器摘了下来,“你戴上吧,至少能…咳咳,改善一点点。”
&esp;&esp;“不用。我还好。”顾景之摇了摇头:“要是挺不住了,我会跟你说的。你…咳咳,戴着吧。”
&esp;&esp;“其实……”anthony一阵目眩:“你不用陪我在这里等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你的腿没受伤,肯定能找到别的出路,你走吧,别管我了。”
&esp;&esp;顾景之闭着眼睛,头歪着抵在墙上,有气无力的道:“我不会扔下你的。”
&esp;&esp;“为什么啊?”
&esp;&esp;“因为有人等你回家,我…”顾景之喉间肿胀,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但这也意味着,那道保险,已经启动。
&esp;&esp;火并没有进来,防火门应该也还能坚持一段时间,